草地很开阔,紧邻着芦苇塘,现在附近围满了人。
躺在地上的几人被抬走救治去了,留下几摊血迹,充满肃杀之气。
王煊向前迈步,一个人面对一群人,他依然无惧,眼神近乎实质化,目光所向,让人感觉刺痛。
这是他精神力极其旺盛的体现,导致许多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心神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现场寂静无声,没有人开口说话。他并未刻意放轻脚步,相反落地沉重,起初还算正常,到了后面像是鼓声震动,有了某种韵律,那是一种特殊的节奏,让草坪都颤动了起来。
“龙蛇并起!”钟晴身边的的老人以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他看出王煊在蓄势,不爆发则以,一旦出手将雷霆万钧,如龙蛇并起,横击长天!
钟晴身段修长,亭亭玉立,不施脂粉,清纯漂亮的脸蛋上写满惊疑,小声请教,为什么那个男子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成两式散手?
“古代有这种奇才,近代罕有传闻,连老陈都不见得能做到。”老者严肃而又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他也练蛇鹤八散手,深知涉及到的发力、五脏共振等有多难,练到高深层次,传说张道陵的弟子可踢断山峰。
“那还真是练旧术的奇才,将他拉入我的探险队中,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钟晴说完就不再说话。
一群人被王煊一个人逼迫,感觉格外的压抑,待看到他脚下的草地出现很多条大裂缝后,一些人心颤了。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这么张狂!”
“没什么可忌惮的,既然他说要一个人与我们一群人切磋,那就教训一下他!”
有人带头,大声呼喝了起来,再这么下去,他们觉得会渐渐失去斗志,这太耻辱了,竟被一个年轻人压制到这种程度。
轰!
一个练铁砂掌的人第一个发动,这是一个四十六七岁的中年男子,其铁砂掌练到极其高深的层次,双手漆黑如墨,并且手背厚的像是大锤,无比粗糙,结出特殊的角质。
他的手掌像是黑色的闪电,几乎要击破音障,让这里空气剧烈震荡,气流暴涌,附近芦苇折断,景象惊人。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高手,旧术练到这种程度,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非常少见了。
喀嚓!
然而,王煊一巴掌拍过来时,那漆黑如墨的厚重铁砂掌竟被直接挡住,并且发出骨裂的声响。
砰!
王煊第二掌拍出,这个人胸骨塌陷,整个人横飞出去十米远,摔进芦苇中。
这一结果惊的许多人都心颤,但既然动手了,就不可能再临时后退。
一群人冲了上去,有些人的确是高手,手掌发出蒙蒙光辉,向前劈掌时,体内有雷声若隐若无的传出。
这明显是将体术练到一定层次的人物,他动用的菩提掌相当的厉害,威力奇大,朦胧间竟带着淡淡的佛光。
另一边出手的人练的体术较为特殊,胸膛起伏间,口中喷吐一道白光,像是飞剑般向着王煊劈去,空气爆鸣,宛若发生了大爆炸
他蓄势很长时间,形成一种秘力,蕴在肺腑间,张嘴喷吐而出,堪比真正的剑光,能劈断铁石,斩人身躯轻而易举。
而古代练这种体术的强者,在夜晚张嘴呼啸时,白光能直冲夜空数十上百米高,如一挂星河斩出,威能惊人。
周围许多人都心惊,这群人果然厉害,其中一些大高手着实了得,让人敬畏。
然而,王煊看到这些人各展手段后,依旧是无惧。他动用蛇鹤八散手中的龙蛇并起,手掌拍击在菩提拳上,喀嚓一声,那人的手掌折断,扭曲变形了,而后血肉更是爆碎出去一些,可见王煊这一掌多么恐怖。
同一时间他避开那道白光,不是不敢挡,而是有些膈应,那是从对方嘴里喷出来的,他不愿沾染。
所谓龙蛇并起,是连起来的杀式,王煊挥掌的刹那,腾空而起,在砰砰声中,四名高手先后倒飞出去,有的人肩头炸开,整条手臂几乎脱落,只连着少许的筋皮。
还有人几乎被蹬穿胸膛,骨头彻底断裂并塌陷进体内,惨叫着,直接昏死过去。
显然,王煊还是留情了,他尽管杀气沸腾,要在这里尽情搏杀,但终究不想满地残肢,成为修罗场。
不然以他现在的手段,打在一些人身上,可能会让对方直接爆开,根本挡不住他雷霆万钧的龙蛇并起之势。
王煊身在半空中,并不落地,以脚踏飞四位高手时,顺势借力在空中转折,再次踏向其他人。
龙蛇并起,他的双脚像大蛇化龙,腾空而上,就此要遨游九重天,带着猛烈的罡风。王煊自跃起后,就没有落在地上,他在半空中不断转折,出脚无情,将一些高手踏飞出去。
这完全是借势,整个人像是翱翔在这些人头顶上方,将所谓的高手的肩头踢的炸开,甚至手臂都要断落了,也将一些人的胸膛踩踏的凹陷。
片刻间,十几人都遭受重创,各自横飞出去十米远以上,不是废了,就是需要紧急去救治,不然性命难保。
呼啦一声,这群人刹那散开,这简直像是遇上一头人形蛟龙,凌空扑杀他们,都不带落地的,太恐怖了。
“果然,他将龙蛇并起练成,蓄力而起,雷霆万钧,这些人根本挡不住,比我掌握的都有过之。”钟晴身边的老者深感吃惊,最后又叹息佩服起来。
王煊落地后,一步就跃出去近十米远,直接就追上了那些人,这次他动用的是金刚拳。如果他再用出第三式蛇鹤八散手的话,估计会惊呆真正懂行的人,而短时间内初步与粗糙的练成两式,最起码在近古还有书籍记载。
咚!咚!
金刚拳这种体术同样威势十足,他的两个拳头带着淡淡的光泽,每次挥动时,都像是轰爆大鼓,响声沉闷,那些人根本挡不住。
王煊一个人在这块草地上追杀一群人,他或挥拳震飞敌人,或者双脚凌空而起,踏向那些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这些人被打崩了信念,大多数人满身是血,骨断筋折的躺在地上,也有些人崩溃,瘫软在地,再也不敢出手。
“就凭你们这些废铜烂铁,糅合在一起,也好意思当人家手中的刀,根本不够看!”王煊落在地上,自身衣襟上有些淡淡的血迹,在战斗中避之不及,被那些人的血染上。
“还有谁,练新术的人,背后鼓动这场风波的人,你们都可以过来,无论一个还是一群,我全接着!”
王煊站在场中,看向人群外,眺望远处,他觉得的确还有人在盯着他,带着敌意,想下场又有些迟疑。
他今天无所畏惧,真正要放手一搏,既然老陈想消费王教祖,那么就做好“兜着”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