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千呼万唤中的脚步声响起,从楼上跑下一个人,这脚步声引得大家都把手按在手枪上,但随后他们发现是店主出现,众人稍稍放松了一些。
店主见到这群人,先是殷勤的笑着并兴奋地搓着手,但马上略微遗憾地说:“诸位,很遗憾,我们小店只有四个房间,现在这四个房间都被人包了,不过我可以介绍你们去我亲戚家入住,我亲戚家开的旅馆有5个房间,同样供应热水,您觉得怎么样?”
类似的路边小店,多数都只有415个房间,这并不奇怪,喀泽原本的想法是在旅馆安插一人,其余的一人住在附近,知道“扎喀贡”大手笔包下整间旅馆后,喀泽一指马路对面的旅馆,慢悠悠的问:“你亲戚家的旅馆是那间吗?如果是我们就住进去。”
旅馆老板摸着下巴,一脸的矜持:“先生对那家旅馆感兴趣啊……”
喀泽明白,他立刻掏出钱包询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钞票?巴基斯坦钱、美元、还是其他什么货币,比如红色老人头?”
旅馆老板一脸笑眯眯:“都行,都行,只要是货币我都喜欢。”
喀泽摸出一张巴基斯坦货币,平静的放在柜台上,旅馆老板手很快,柜台上的钱币闪电般消失了,而后老板笑眯眯地回答:“我家旅馆正对面的饭店,这个时间应该没有空房间了,不过我建议你们住在斜对面,斜对面的旅馆有u个房间,足够你们入住了。”
旅馆老板的话透露出浓厚的暗示,喀泽稍一沉吟,也不在掩饰,他摸出5、张巴基斯坦货币,平静的放在柜台上,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们是冲你楼上的客人来的,我想知道他们来了之后都做了些什么,现在那位女人和孩子都去哪儿了?他们的毛驴去哪了?或许你还可以告诉我,你的客人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旅馆老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楼梯,刚才他下楼的时候,门厅的5位客人手里都掐着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等他站进柜台了,其中两名客人假若若无其事的移动到楼梯口,神情戒备的不停的偷瞥楼梯口上方。
这种谨慎戒备的状况,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猜到他们是冲楼上楼上客人来的,而能在这片法外之地生存的人都不是什么瞎子。
所以老板采用,斜对面的房间试探,喀泽听懂了对方的试探,故而才开门见山直奔目标。
指望一个商人有钱不赚,那是不可能的,在法外之地人们根本没有信用概念,无论安锋付给老板多少钱要求对方保密,这老板都会偷偷摸摸把秘密出售一遍,然后假装自己从未泄密。
“他们中午进来的,要了热水洗了澡……”旅馆老板稍微顿了一下。
喀泽心领神会的又添上几张钞票,于是旅馆老板继续说:“他们的毛驴牵去了后院,驮架上基本空了,那是四头好驴啊……”
喀泽再度添了几张钞票,旅馆老板毫不愧疚的轻声说:“他们只吃自己带来的饭,没有要我们提供的饭菜,那位夫人与孩子,吃完饭洗完澡还逛了一阵街,现在回房间睡觉了……”
喀泽一咬牙将最后几张巴基斯坦钞票抽出来,放在柜台上,而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克什米尔蓝宝石矿石,轻轻压在钞票上,他的手放下矿石后并没有离开,按着钞票,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想知道,你的客人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旅馆老板轻轻一笑,伸手按在钞票边,轻描淡写的补充:“他们曾经打听过明天一早的班车情况,据说他们的女人与孩子已经非常劳累与疲惫了,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天。”
正在这时位于楼梯口的两名追捕队员匆忙打了个手势,喀泽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面对“扎喀贡”,他一挥手,整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慌乱的撤出了这家旅馆。
在他们刚刚走出旅馆的瞬间,安锋叼着香烟出现在楼梯口,他的左手按着腰间的手枪,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下五个人的背影,透过临街的窗户,他看到喀泽带着人迅速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旅馆,这才施施然的叼着烟卷走下楼梯,而后站在楼梯口,眼角都没有瞥一下旅馆老板,慢条斯理的问:“他们都问了什么问题?”
旅馆老板原本打算再赚一次提问钱,但不知怎么得明明安锋漫不经心的轻轻一句话,却让老板有些胆战心惊,他毫不犹豫的复述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安锋有超视感觉,但他却无法听到超视感觉内的声音。不过,他对门厅里的对话却并不是一无所知,因为那五个人身上都有间谍昆虫,此刻他对老板的提问是一种心理威慑,警告对方不要无所顾忌。
老板的招供跟安锋窃听到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两样,此刻追究老板的责任也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安锋只是用目光盯着老板,施加了片刻心理压力,而后,他叼起烟卷,平静的步出了旅馆。
这时候努尔与丽莎确实在睡觉,这段时间他们累坏了,重新遇到温暖的床铺,也怨不得他们酣睡终日,而这时候,由于科技的代差,安锋虽然是一个人,却根本不怕对方分兵过来偷袭,他施施然的尾随着喀泽进入马路对面的旅馆,毫不在意旅馆门口神情紧张戒备的两名追捕队员。
安锋进去的时候,喀泽正在跟这位旅馆老板打听明日一早的班车,由于两名立在门口的追捕队员没有发出警告声,所以安锋突然在门口说话,吓得另外三人手枪差点走火。
安锋的说话声音懒洋洋的、不紧不慢:“于嘛要问旅馆老板,问我不一样吗?”
说话间,站在门口的两名守卫身子动了一动,安锋身子一晃,左右开弓,一人胃部给了一拳,把这两人打成了烤虾状。他的动作非常快,以至于柜台边的岩鹿与另一名追捕队员刚刚拔出枪,枪口还没有抬起来,安锋的手枪已经拉开了栓,枪口冲两人一点一点的:“何必那么紧张,坐下来喝一杯吧,老板,你这里有什么酒?”
老板快速说出一种当地的烈性酒,安锋手枪一点一点的,逼迫那两人把枪重新插起来,而整个对峙过程中,喀泽始终没有掏枪,他知道自己的战斗技能并不高,所以从不凑这种热闹。
当然,作为他的徒弟,岩鹿的长项也并不在战斗技巧上。
这样的小旅馆,门厅里通常只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小圆桌并不大,当喀泽与安锋坐在圆桌边的时候,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用一种“终于认识了”的神态,彼此间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喀泽的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他不是山地人,是从低地地区被吸收的骨于分子,他这个身高在低地算是不高不矮,但在一米九的安锋面前,显得很瘦小、很虚弱。
安锋友好的询问了喀泽的名字,这个时候老板端来了两只酒杯,快速的给两人一人斟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