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医生给这项复杂的实验取了一个极简单有趣的名字,就叫做——针剂。
吱呀一声,房门轻响,一位成熟端庄的女士走进了实验室。
舒伯医生微微一笑,用特有的急促语调说道:“欢迎您的到来,艾玛·默多克夫人。”
来人正是艾玛。
艾玛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说道:“听您说是我丈夫的心理医生,我想知道我的丈夫现在的情况。”
舒伯医生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继续在显微镜下观察:“真的十分报歉夫人,我虽然是您丈夫的医生,但我现在也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艾玛走近了实验器材,说道:“那么医生,你要找我谈我丈夫的事情,是要谈些什么呢?”
“是这样的夫人。”舒伯医生在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些什么,说道,“我的病人约翰·默多克先生在两周前就没有来过我这里了,他的病情令我很是担忧,但我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他了,您当然知道做为一名医生我的职责是什么,他的状况令我曰夜难寝。”
“他到底是什么病?”艾玛询问道,“这么说他在你这里失踪有两周了,但据我所知,我的丈夫在我家里失踪已经恰好三周了。”
“啊,是这样吗?”舒伯医生终于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说道,“您的丈夫不幸得了一种极难治愈的疾病,他有严重的妄想症、暴力、失忆的倾向,这种病很可怕,我请您到我这里来就是想了解您丈夫的近况。”
“真的很报歉,我现在也正在找他。”艾玛有些失望地说道。
“那么如果您一有您丈夫的消失,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我的电话。”舒伯医生再次向艾玛递交了一张名片,这次的这张名片上面不仅有他的居住地址,还留有他的电话号码。
“您的丈夫很有可能只是暂时失忆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回家的。”
“回家,我想一定会的。”
艾玛并没有从舒伯医生这里得到一丝一毫关于自己丈夫的信息,只好失望而回。
由于这个时间段这片区域已很难打到出租车,艾玛要走很长一段昏暗的街道,她甚至还要穿过一个黑暗的桥洞,才能到达灯火辉煌的主街上。
清冷的街道,斑驳的街影,一个女人独自前行。
艾玛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加快步伐,只要过了前面的桥洞就能够打到出租车了。
偏偏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叮咚叮咚”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响,很清亮。
艾玛的心收紧了,难不成——遭遇了色魔?
她不敢朝后看,一刻也不停地朝前方走去。
然而她身后的脚步突然也加快了节奏,紧跟着她的步伐,一个被灯光拉得长长的黑色人影转眼间已追到了她的身后。
艾玛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从路旁的橱窗中看到,一个身穿一身黑色大衣头戴一顶圆筒高顶礼帽的古怪男子正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
那男子穿着一身漆黑的风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偏偏一张异常怪异的长脸显现出渗人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