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么?六爷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的?”
“我在你家住的这几天,就观察出来了,你平时都不知道?”
“……我不住家!”
“听霞姐说,你是六爷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我小的时候,他从没管过我!”
“每个人都会走一段弯路,或长或短!”
“……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那你觉得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你最好别掺和我们家的事!”
“我根本就不想掺和,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等你爸妈都没了,你就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
“你……”
“行了,当事者迷,多说无益!”
“……你为什么住在我家?”
“我想买一套四合院,六爷答应给我在这附近找,看我暂时没落脚的地,六爷就让我借宿了。”
“霞姐的欧元是你给的?”
“我投资她的酒吧,打算重新装修,变成后海一带最豪华的!”
“……你有什么打算?”
“找点靠谱的项目投个资,再买个宅子住下,然后像你一样,没事儿就去泡个妞,乐呵乐呵!”
“切~!”
“你真泡过小飞的女朋友?”
“那又怎样?”
“勇气可嘉!”
“哼!你没干过这种事儿?”
“……我一般只找单身狗!”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底线的!”
“省得自找麻烦!”
“擦~!”
“行了,去看看六爷吧,以他的脾气,八成是不会同意住院的!”
孰妇找医生了解病情去了,闷三儿和灯罩在床边照顾着。
一个屋里还有四个病人,大家都是心脏问题,挂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三哥、灯叔、力叔,这都挺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这有我俩就行了,明天你们还得码人。不干一下子,那帮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彪吃了大亏,炮王脸上挂不住,肯定要伺机报复,所以必须有所准备才行。
“成!那你和晓波在这守着吧,身上带钱了么?我这有!”闷三儿现在也算金领了
幺鸡应和道:“我兜里有,暂时够用了,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灯罩又把晓波叫出去,好好叮嘱了一番。
尤其是别跟他爹再吵了,六爷心脏受不了刺激。
在这过夜的话,二货青年没打算睡椅子,病房里一供八张床,现在还空着三张。
只要有钱,就能睡床,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传染病,不用担心睡一宿就真的住进来。
到底是自己的亲爹住院了,第二天等幺鸡睁眼时,小白脸早就起来了,连早点都买好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两只孰妇过来看望这位病人。
灯嫂还特意炖了一只鸡带过来,给六爷补补。
“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至于你们兴师动众的么?”六爷还不愿意让人看见他这样
霞姐生气地教训道:“心脏有问题都不算大病,那什么算大病?你知不知道要是昨儿个我们送晚了,你就过去了?”
“……没那么严重!”六爷嘴上仍旧不承认
霞姐警告老张头:“大夫说了,你三根血管都堵了,必须做手术才行,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六爷反驳道:“啧~!他们就爱危言耸听,多大点事儿啊?本来没大毛病,都是给他们吓出病来的!”
这副胡搅蛮缠的模样,灯嫂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就作吧!你‘嘎嘣’一下,倒是痛快了,那晓波怎么办?你都快奔六张的人了,就不能替孩子想想?”
“老弟啊,你明事理,你给她们说说!”面对两只妇女,六爷说不过,就要搬救兵。
幺鸡故意挖坑说:“六爷,您要是执意出院,那有人就该给您抓回来了!”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要出院了?”
“得!这就好,您都亲口说了,可不能反悔啊!”
“嘿!敢情你小子在这等我呢!”
“六爷,等病情稳定了,您怎么折腾都没人管您,但是现在不行。负责任地说,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及时把您送来!您要是不想让我们大伙担心受怕,就老实在这儿呆着吧!”
“六哥!你这是怎么着了?谁特么欺负我六哥了?”
“洋火儿”一进病房,看到自己兄弟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就立刻火儿了。
灯罩来了个假传圣旨,告诉老哥几个,说六爷被人欺负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你们要是还有点人性,就过来看一眼,不然就当没你们这些兄弟。
哪怕为了面子和当初的交情,大家也都得过来看看六爷。
话匣子白了一眼,吆喝道:“你小声点,别再把别人吓个好歹的!”
住这儿的都有心脏病,哪怕大喊大叫,都可能惊动人家的小心肝。
“不是,‘匣子’,这到底怎么个茬儿啊?”“洋火儿”被说地有些懵圈
不光是他,一块来的几个人都想知道六哥卧床的具体原因,好找对方算账。
孰妇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当然是向着自己这边,主观臆断地说的。
“你大爷的!丫就一帮小兔崽子,还特么成精了?还敢特么叫号了?”洋火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安慰病号:“六哥,你放心,就算为了咱大侄子,这回也要出口气!”
长得贼眉鼠眼的“刷子”,就是开木材厂欠债那位出言:“敢欺负咱六哥,就是欺负咱们大伙儿,这账必须跟他们算明白了!”
灯罩立马甩了一句出来:“已经定好了时间了,后天早上九点,颐和园后身野湖约架,你们瞧着办吧!”
“姥姥!一群小兔崽子还翻了天了?”摆修车摊的那位大爷怒气十足道:“老六!你就好好在这养着,老哥几个别的本事没有,收拾他们就跟打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