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大伙儿还得继续过日子呢,不会脑子一热,就要了对方的小命。
都一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再也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灯罩看差不多了,说:“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咱后天怎么个走法?是前天晚上住一起,还是第二天早上,早点找地方集合?特么怕各走各的,最后堵在路上,过不来,那就坑了!”
闷三儿算是主事儿的,知道各有各的难处,便说:“你们自己合计合计,瞧着办,能过去就成。”
洋火儿盘算了一下:“我这两天抓紧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明儿个晚上到你这,然后后儿个早上一起过去铲了他们!”
其他人听了,觉得也行,反正就一天。
确切的说,就一个晚上,连带一上午,怎么都能腾出时间来。
一伙儿老硫氓定好时间,又开始商量用什么工具收拾那帮小崽子。
什么棒球棒、高尔夫球杆、工地用的钢筋、扳子老虎钳,都成了备选目标……
“服务员,再炒六个菜,全都打包带走的!”医院还有仨“斗地主选手”没吃呢
话匣子载着幺鸡,领着大伙儿去取车,顺便把欧元大票给众人见识见识。
闷三儿和灯罩拎着外卖去医院,瞧瞧那边的战况如何。
“话匣子”本意是不想与高高在上的二代们为敌,作为小老百姓,实在是得罪不起他们。
在她看来,只要能用钱抹平这事儿,哪怕把家底掏空,吃个大亏,就算花钱买个教训了。
但现在六爷已经和那帮小崽子约好的时间地点,换成对方吃亏,那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想同时将两边的利益和诉求给找平了,几乎是不可能的。
晓波挨了揍,六爷住了院,再加上老弟挨了打,那边也没好过,必须有个了断才行。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不是坐下来喝杯酒,敬杯茶就能解决的了。
有钱撑腰之后,孰妇的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只要不把事情闹大,那就好收场。
自己这位老弟背景神秘,身价不菲,为了出口气,就能一掷千金,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尽管是只“海龟”,不过面子这种东西对谁来说都重要。
“六爷,您怎么出来了?”幺鸡看到了“珍惜保护动物”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老东西跟原版一样,骨子里有一分任性,有一分坚强,还有一分倔强,你就是那个姑娘???
老硫氓嘴上还不服:“不是,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我在里面感觉就跟蹲大狱一样!”
听说自己哥们都要去参战,他一个前老大却在医院斗地主,心里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大夫说您这身体再折腾下去,那可就……”二货青年还不能直说
本尊还想看你与孰妇在震颤酒吧的二楼窗前,好好滴“震颤”一下呢!
六爷倒是看得开:“一折腾就散架是么?那我不成玻璃做的了么?照大夫那么说,我这辈子就甭出院了!都听他们的,那医院比银行还富裕!”
话里话外,还是心疼钱。
就靠着他那老房子和没多少人来的食杂店,那才能赚多少?
给他办完出院手续的灯嫂听了便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你就作吧!”
现在有人给你掏钱,你还这么得瑟,真是不识好歹,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话匣子”用一双媚眼质问老硫氓:“大夫说你必须马上做心脏支架手术,不然就危险了,你丫的不会是给吓跑的吧?”
见过怂的,没见过这么怂的,尤其是以前几十年还是在道上混的。
没想晃悠这么长时间,被一个手术就给吓地屁滚尿流,还在这装模作样。
六爷掰扯出自己总结出来的一堆逻辑:“西医就当病人是辆破车,哪儿坏就换哪儿的零件,那还得了?随便让他换,那我还活不活了?还是保守疗法好,能回家调养。保不齐,歇一阵儿就好了!”
尽管听了这些不讲理的垃圾内容,孰妇只能暂时忍了。
现在身边的事情一大堆,实在没闲工夫管这不听话的东西。
按照老弟的意思,酒吧不但要重新装修,还要尽可能地盘下两边的店铺。
某病人这样了,买四合院的重任也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眼下又多了约架的事情,虽然不用他们这些女眷上阵,可也要起到连接枢纽的作用才是。
于是孰妇让晓波把六爷跟他养的那只鸟关在一起,一个都不准跑了……
“三哥,咱们现在有多少人明天能去?”幺鸡最关心这场“群殴大业”
闷三儿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差不多三十人吧!”
“……”二货青年没说话,估摸着数量能不能够用。
闷三儿看出些门道,便问:“怎么?老弟你觉得不够?”
“他们可能雇些小青年,要是超过一百人,那就不好对付了。”
光龚叔的手下就有三四十,算上其他几家的帮凶,很轻松就能上百,只多不少。
“老弟,崩着急,我那还有二十来个人,都是来这打工的,正好用得上!”
闷三儿早就准备了备用方案,不会干等着老哥几个伸手帮忙。
“那可太好了,三哥,咱这样,要是那帮兔崽子人少,那就不用你的人上,光是叔叔大爷们就能收了他们。要是他们上百号,咱就把生力军拉上去!”
“成啊!”闷三儿也担心这帮人下手没轻没重,闯了大祸。
幺鸡也不能让人白忙活:“三哥,凡是你的人,只要拉过去,甭管上不上,每人给一万,真要是人手不足,让他们上去,每人再加两万,医药费另算!”
“哪怎么行?哪能让你再掏钱?”
“三哥,您就甭跟我客气了,咱就这么定了!我估摸着,那个叫阿彪的被我一拳差点废了,这次不能少找人报仇,咱不能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