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呵呵一笑,直摇头摆手说:“好说,好说。”而后,她却没说自己的名字,而是定定地用目光瞄了郭潆心好一会儿后,继而嘴角露出得意之色。
郭潆心被她看得一阵阵地打哆嗦。心里暗暗琢磨,小郭潆心这皮相生得确实好看,可也不至于让一个女人这么盯着不放吧,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白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郭潆心的别扭,呵呵干笑几声后,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此时,士兵们已经将受惊的马匹悉数找回,马车里也已经收拾了一翻。郭潆心和绿萝将曲素依扶到马车上休息,并安排绿萝照顾着。
此时月到中天,不能夜行。几个士兵又收捡了干柴点起火来,有个士兵愤愤地踢了不远处怪兽的尸体几脚,咬牙切齿地说:“也不晓得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真该抽了它的筋喝它的血,烤了他的肉吃。”
“肉归你们,其它的归我!”白衣人素手一挥,道:“这东西叫碧眼银鳞兽,我已经在附近这方圆十里的林子里觅它一月有余了。”
“女侠啊!”士兵之中赞扬之声顿起,说什么这东西一定是害了不少人的命,有女侠来除害真是百姓之幸云云,白衣女子听来很是受用,眉眼挑得老高。
说是肉归他们,说来谁又敢吃,万一有个什么毒气也说不准,所以对于那死在一旁的碧眼银鳞兽谁也没多想。反倒是那白衣人凑了过去,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往下揭鳞片,而且很是小心的样子,似是生怕弄坏了什么。
“恩人要这鳞片?”郭潆心蹲在与她一米远的距离处望着她。
“对,我要这鳞片给我师兄做战甲。”
“做战甲?”郭潆心嘴角微挑,赞道:“恩人真是聪明,这碧眼银鳞兽的鳞片如此坚固,又闪闪发光,若是做成战甲,不但漂亮而且耐用得紧。”
“正是,正是。不过这碧眼银鳞兽夜出昼伏很是难寻,得到的甲片又不能尽数都用,所以不算其它的东西,就这鳞甲就足要七八头碧眼银鳞兽才够。”白衣人呵呵笑着,随即瞟了郭潆心一眼,道:“看你是个官家小姐吧?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不怕这东西?”
郭潆心摇摇头,“都已经死透的了,有什么好怕的。”
白衣人又看了郭潆心一眼,嘟囔着:“长得漂亮,根骨极佳,反应灵敏,胆子又大,不错不错!”
“恩人在说什么?”
“嗯,那个……”白衣人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随即又道:“那个你以后可以叫我莫离。”
郭潆心笑道:“虽然恩人名字极其好听,但晚辈怎可直呼恩人大名,这不符礼数。若是恩人不嫌弃,潆心唤你一声姑姑可好?”
“姑姑?”莫离眉心微动,似是对这称呼很满意,笑呵呵地道:“好,好!按我这年纪算,也没比你娘亲小了几岁,以后你就叫我姑姑吧。”
以后?郭潆心在心中揣测,这“以后”二字当做何解释?莫不是这位莫离姑姑暂且还不想离开,还要与我们长久相处?
天色渐渐微明之时,郭潆心终是抗不住倦意,倚在马车边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