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婶子还赚了呢。”向二婶打趣了几句,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这么一来,清苓也不好意思提钱了,免得生分。
想着秋收时再送些山货过来吧,小米、葵花籽都送一些。总不能白拿人家这么多好东西。
拿到了米酒,清苓直接回了家。
早先打扫灶房时,清理出了两个大小中等的坛子,原本是腌冬菜的,这不还没着手腌,就先拿一个泡酒了。
云芝那天从山上回来就被她炮制好了。装在干净的细麻袋里,拴在仓房的梁上,通风干燥又不容易遭老鼠咬。
其实也是她多心了,有小金和它的蛇小弟在,屋里哪还找得到老鼠窝,即便有,也仓惶地搬家了。
解下细麻袋,拿出那朵晒干之后像乌云团似的云芝,掰成小块放进坛子,然后倒入米酒。
米酒才三斤,泡不了这么大一朵云芝。且云芝浸酒后会像蘑菇吃水一样发大一些,因此只用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仍旧装透气的细麻袋里挂房梁。
封上坛口,云芝酒就算泡好了。
看看天色,还不到晌午,清苓索性把后院的菜地拾掇了一下。
成熟的瓜果搬进仓房。
青菜之类的摘掉老叶,放到灶房,吃不完就焯水晒菜干。
老叶子也不扔掉,挑不是很烂的装进背篓,一会儿提去师傅家喂鸡。
她那两只剪了翅膀的野鸡还寄养在师傅家呢。
烂叶就留在地里了,到时翻地松土时捣碎了、任它发酵滋养泥土。
这么一收拾,菜地立马干净许多。
有几垄地已经空了,清苓盼着胳膊早点好,好把地松了撒下白菜种子。
过冬的新鲜菜,主力军非冬储大白菜莫属。
虽然大队也会种,成熟起地后会按人头及工分分给社员。
按人头是分不到多少的,主要还得靠工分。而她少挣了这么多天的工分,可不认为能分到足够的新鲜菜。
要是能搞到足够的菜种、粮种,她都想去山腹那片平坦的谷地上开荒、大种特种。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不过也就想想,等胳膊好了,单光大队分派的活就指不定多累呢,哪还有多余的心力成天往山上跑。
现在完全是托了胳膊的福啊。
清苓自得其乐地想着。
烧了锅热水,擦了把身子,坐在后门的门槛上喝水休息。
“盈芳在家啊?”屋后的邻居大娘提前下工赶回家烧饭,难得看到清苓在家,笑着打招呼,“胳膊养的咋样了?这么吊着,做事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