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馋你家的酒了。可你这家伙忒小气,每次才给一小盅,就不能多点儿么?”
回大院的路上,陈团和向刚打商量。
向刚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你想暴血身亡尽管多喝。”
“真不是舍不得?”
“知道还问?”
“……”
盈芳在家坐立不安。
尽管贺医生来知会过她,说男人临时有事去了部队,可能会晚点回来。
可都星子满天了还没回来,心里难免多想。
中午的药膳鸡剩了小半,添了勺水,煮开后放了把小白菜,中午的剩饭炒了盘油汪汪的葱花蛋炒饭,另外又拌了个野菜。
饭菜都摆上桌,依然没见人回来。盈芳想了想,去楼下喂老金爷俩,顺便到门口等他。
刚开门,就听到楼梯口传来陈团长那炸裂式的大嗓门:“要不还是算了,都这么晚了,你媳妇要是歇下了,多尴尬。还是改天再喝吧,那盅酒先欠着。”
“不欠。”向刚回道,“我给你倒一盅,你带回家喝。”
陈团噎了噎,这也行?
盈芳赶紧出声:“团长,我还没睡,等着你们开饭呢。”
“哎呀,弟妹这么晚了也还没吃?这小子没派人给你带口信啊?”
“带了,但我中午吃得多,这会儿还不饿,就等你们一起了。”盈芳笑盈盈地将陈团长迎进屋,回头看了向刚一眼,“我再去炒个鸡蛋,烙几个韭菜饼吧。”
蛋炒饭虽然不少,但三个人吃,尤其两个还是大老爷们,那就显得不够看了,好在他们要喝酒,就着炒花生和油炸花生米,能吃上半个多钟头,够她添几个菜了。
“不用,来之前我去食堂买了两份小炒,还有几个馒头,陈团是来喝酒的,有花生米他就很开心了,菜和主食他不会介意。”
“那饼不烙了,鸡蛋炒一个吧,正好有辣椒,炒个辣子鸡蛋,夹馒头挺好吃的。”
向刚拗不过她,就由她去了。灶膛的火,因为锅里热着洗澡水还没熄,拨火棍挑了两下,拿茅草引燃后,丢了几根柴禾进去,用另一口干净的锅,热油后炒了个油亮的辣子鸡蛋。
辣椒是自己菜地里摘的,鲜嫩的小辣椒,切成丁炒野鸡蛋。
光闻着味儿就有点辣。
盈芳连打了两个喷嚏,但高兴的是,她没吐,而且还勾起了食欲。
菜端到桌子上时,陈团和向刚已经酒过半酣了。看到盈芳端上来的辣子鸡蛋,陈团当即抓了个馒头,掰开后,往里填了些炒鸡蛋,合在一起咬了一大口,竖起大拇指夸道:
“这菜好,下饭,开胃。夏天吃妙极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三天两头有鸡蛋吃啊?哪来的?老家亲戚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