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就把前阵子罗彩娥找上门以及王玉香那听来的消息说了,末了蹙着秀眉问道:
“嫂子,您说咱们这样处理对不对?一开始我和刚子哥的确不想理会,何况我婆婆已经二嫁了,搅合在一起算个啥呢?哪想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心里挺不得劲的。丧礼他出席了,也照着当地风俗摔盆扛幡了,本想着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影响不到头上。可没想到……”
“这事你放心。”李双英爽快地接道,“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帮你澄清的。老陈趁师长今儿在部队,傍晚回来了一下又走了。估摸着就是汇报这个事情去了。放心吧,小向没做错,上头又不是耳聋眼瞎,就算要调查,也得如实调查啊,不会无缘无故给小向穿小鞋的。”
得了李双英的安抚,盈芳略略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回到家,向刚没问她在王玉香那聊什么了,小俩口默契地揉好面团、拌好馅儿,汤已经在炉子上咕咚咕咚冒热泡了。
丈母娘一到,向刚把醒好的面团,揪成一个个剂子。
姜心柔擀面,盈芳填馅儿,三人合力,烙了一锅香喷喷的雪菜蘑菇笋干熏肉的面饼子。
青菜蘑菇骨头汤也出锅了。
老金爷俩麻溜地滚过来,一大一小,嘴里齐齐叼着个饭盆。
金毛啃着下午在山上摘的酸梨子,嘎嘣嘎嘣嚼得欢,不过还等着盈芳给它泡的米粉糊糊麦乳精。要不然早溜下楼玩了,哪里会这么乖地待在家哦。
“一、二、三……”
点名时,发现少了一只。
“橘子呢?还没回来吗?”盈芳抬手一数,发现叼走钥匙的金橘,到这会儿了依然不见踪影。
“不会还在南阳山上玩吧?”姜心柔不免有些担心,“天快黑了,要是不认路,找不回来了怎么办?又成野猫了?”
“不会的。橘子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回来的路。”盈芳安慰她娘。
“喵——”
就在这时,一声猫叫从阳台传来。
大伙儿抬头一看,可不就是顽皮的金橘么。
盈芳走过去,没好气地戳戳它额头:“总算知道回来啦?钥匙呢?老教授的钥匙被你叼哪儿去了?”
“喵——”
金橘瞪着绿幽幽的猫眼,歪着脑袋瞅着她,表情万分无辜。
“不会搞丢了吧?”姜心柔也走过来,轻轻拧了拧猫耳朵,佯嗔道,“你这小家伙也真是的,别人的东西怎么说抢就抢呢?这行径跟强盗没两样啊。幸好老人家不计较,要搁重要的东西,你拿什么去赔哦!”
“喵呜。”
金橘伸过脸,委屈地蹭蹭她掌心。
心里吐槽:特么老子才郁闷好伐,明明是老子的皮,瞅瞅都成啥了?皮箱?钥匙?特奶奶滴咋不整个皮老虎出来?
“嘶——”小金在里屋的窗棱上,吐着细长的蛇信偷声笑。
老虎皮做的钥匙,此刻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
它倒是想用钥匙打开看看那个黑色皮箱里到底藏着什么好东西。无奈自从那日它和蠢喵把箱子翻出来、还差点打起来之后,梳妆台的边门就被女主人锁上了。蛮力一使,锁也就挂了,还是等女主人自个来开吧。不差这点时间。
金大王盘在窗棱上愉快地眯起眼、打起盹。
金橘还在外头挨全家的批。
当然了,金毛几只小的绝壁不敢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虽然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场面。无奈喵大爷凶起来容易没对手,它们顶多只敢在心里幸灾乐祸地跟着吐槽几句。
面上都乖乖地啃着各自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