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顺着她的一声惊叫,看了过去,在床的一边,洁白的床单上有点点鲜红的血迹。他猛地回忆起昨晚的热情和放纵,他的脸也红了。这是他与刘紫真挚爱情的见证呀,从此以后,可爱的刘紫就和他彼此相属啦。
这一切都不是梦,所有的梦想都已经成真。“紫姐姐,你觉得不舒服,就再躺一会儿,我出去买些早点好了。”浩然坐在床边套上了衣服。
刘紫靠回到床上,盯着他裸露的后背,嘟嚷了句:“还不都怪你。”
他没敢应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走了出去。并不是非要出去买吃的,而是他也需要一个机会来静静地思考一下。
等他磨蹭半天,回到家来的时候,刘紫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卫生间里梳妆打扮。
他偷偷溜进卧室一看,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再也没有了半点欢爱过的痕迹。那条象征她告别女孩生涯的床单,也已经踪迹皆无,不知道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把买回来的东西在餐桌上放好,到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看刘紫打扮。只见她梳理好长发,束起盘在脑后,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动作优雅而协调,他眼里的刘紫真是无一不美。
从没见过她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修长的颈项完全地暴露出来,性感而挺拔。偏偏又换了一身淡灰的职业套装,显得人端庄而大方。腿上没着袜子,一双小腿是他看到裸露最多的肌肤。
她眼角的余光知道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她,收拾好自己后,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嫣然一笑,“看什么看,吃饭去啦。”
刘紫平静地陪他吃完了早餐,她很少说话,吃得也不多。只是那份平静,给他的感觉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反倒觉得很别扭。看来,她也需要有一个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收拾好餐具,他讪讪地跟着刘紫,小心地说着话,也不敢触及敏感的话题。她也不理他,偶尔回上一句,自顾地在几个屋子收拾东西。
在他无聊地转了无数圈后,刘紫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行了,小浩,别转悠了,看你跟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似的。再晃下去,地板都要被你磨穿了。”
说完后,拿了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出来,装在新电脑包里面,还另有刚收拾好的一个小旅行包。
“这个拿上,后天就要走了,该回家准备准备,把东西收拾好。什么都要别人操心,别到时又手忙脚乱的。”她嘴里数落着,眼睛却不肯看他。
然后她进到卫生间去,拿了把梳子出来,蘸了水,为他梳了梳凌乱的头发:“这个包里是我给你买的一些小东西,省得到了学校现买来不及。还有后天去京的火车票,在一个信封里放着,看好了时间,可别误了点。”
“紫姐姐,我……”浩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多地却是依依不舍。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收拾好了,赶紧回家,要不妈妈该着急啦。”刘紫用手推着他。
浩然跟她一起把东西装好,站在了门口。刘紫轻轻地走在后面,给他整了整衣领,这个动作是如此熟悉。
他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刘紫,说:“姐姐,你不去送我吗?”
她的呼吸急促,也是情动。双眼紧闭,把唇送到他的嘴边,他一下子就被融化,肆意地吻着她。
天旋地转。
良久之后,刘紫推开了他,说:“走吧,要是有时间,我会去送你的。”她带着点幽怨的眼睛看着他,里面藏着无尽的爱意。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到了楼下,抬头望上去,看到刘紫站在窗前,他咬咬牙挥挥手,走了。
走出好远,回过头去,发现刘紫依旧站在那儿,脸儿贴在窗户上,一只手也放在玻璃上。如果不是目力超人,肯定看不清楚。
远远地再招了招手,感觉身上乏力,尽避不是永久的别离,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痛。
带着无穷的回味,回到了家。一路上仍在想着刘紫的温柔和体贴,站在了家门口,仍浑然不觉。
“浩哥哥,你去哪儿啦,我一早来帮你收拾东西,都等了半天啦。”玮玮在家里等着他,一见他进门,就嗔怪道。他老妈在屋里里里外外地忙活。
浩然无语,巨大的转变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没有回答玮玮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