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老人家你什么意思,我们家还缺那点利益么?”结果正主没说话,宁韵竹果断不乐意了,嚷嚷道:“别说一所华海大学,就算十所,我妈也不会放在眼里,还故意找人来算计你?老人家你倒是太高看那什么表决权了,我妈才不会稀罕呢?”
“是么?”褚义老爷子冷笑,突然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教训,若非他身子虚,医生警告不能轻易动气,早就怒然赶人了。
病床旁,一群家人,见状皆是面露忧色。
这次会面,才刚一开始,便这般火药味浓郁,这着实让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不管老先生信不信,这事跟赵女士没任何关联,是我自己的意思。”杨迪淡淡道。
“不可能!年轻人,你的胃口太大,老朽无法满足。”褚义老爷子扫了他一眼,道。
“那便打搅了!”
杨迪脸黑,拉着疯丫头,转身要离开,这老家伙还真以为是自己在求他啊?尼玛!果断鄙视这种一辈子眼里只有“利益”二字的人。
“杨先生,请您等等!”
终于,老爷子的家人看不下去了,见某人真的要走,那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追了上来。
“先生,你真的有把握,让家父康复?”那个木讷的中年男人,也是急忙上前询问。
“我已经说过了。”杨迪平静开口。
“那可否换一个条件,我们可以付给你很多钱!”木讷男人道。
“不行!”杨迪冷酷道。
闻言,这个木讷男人,还有那个黑裙女人,以及周围的其他家人,皆是目光黯然。
“咳咳……让他走好了,这种狮子大开口之徒,老朽见多了!”那边病床上,褚义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哼哼道。
“别说了!!”
然而没想到,这一次,还不待杨迪表态,屋里头,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抓狂尖叫声。
那道声音,有些撕心裂肺,说完,那个黑裙女人,已经泪流满面。
“小雨,你你……你说什么?”褚义老爷子面色严厉,喘的很厉害,显然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气得不轻。
长期以来,他都是这个家的绝对权威,说一不二,哪怕是两个子女,已经成家,也不敢违背他的话。
而而今,小女儿诸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他大吼,这无疑是让老爷子面色铁青。
“爸,什么时候,你能顾忌一下我们的感受?”黑裙女人抽泣道,站在那伤心痛哭。
“我为何没有?”老爷子气的直发抖,“你们知道那个表决权的价值么,哼!区区一次出诊,便想将其拿走,简直痴心妄想,连万分之一,都差的太远,我看你们是糊涂了!”
保姆、管家还有几个儿孙,都被老爷子的怒气吓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而那黑裙女人,则是伤心绝望的,把头扭到了一侧,簌簌流泪。
“爸你没有!”然而,这时那个沉默寡言,面相木讷的高瘦男子,却是惨然笑道:“你说那个表决权,很宝贵,或许吧,但这又如何?家里人这些年一直为你提心吊胆,你何曾听过一句我们的规劝,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能治病,你却要动不动就赶人,你想过我们要因此失望多久么,继续担惊受怕多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