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下雨腿疼的厉害,总是要吃药,就这样也没花上这个女儿的一两银钱,再别说被她偷走的那些银钱。
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不孝女,落个这样的下场,就是报应。
“你胡说。”栗子咆哮着反驳道,“我才不会遭报应,我将来是要做官太太的。”
“呸,就你这德行还做官太太……”
江梁氏又骂了一句,直接找了绳子将栗子捆的结结实实,“今天就是绑,也得把你绑上花轿。”
只要把这傻妮子塞给那个邋遢老汉,除掉这个绊脚石,她家和县令大人结亲家才不会出现意外。
说是花轿,其实就是一个拉粪的驴车。
江大力怕这小妮子中途跑了,扛出门之前又连踹几脚,确定她没有挣扎的力气,才将她抗出门扔到驴车上。
栗子躺在驴车上,不停的吐血。
她想开口求救,求拉车人给她找个大夫,可是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拉车人从车上扔下去,隔空喊一声,“沈老缺,你的新娘子到了。”
沈老缺名叫沈不缺,因为年纪大,又一无所有,所以被人叫做沈老缺。
他躺在泥土砌的矮炕上,轱辘翻个身,透过窗户瞧了一眼,只见篱笆院子里多个红色的肉球,还在不停的吐血。
“哪有这么干买卖的,强买强卖就算了,还送一死物,不吉利”
沈老缺摇摇头,将栗子抱到矮炕上,替她把脉,再一次摇摇头,“五脏俱损,回天乏力。”
他拿出银袋,倒出里面的银钱,只有一两银子。
转身看了眼炕上的小姑娘,“没办法,我就这么多,所以你只值这个价。”
沈不缺下定决心,从袖底抽出一根银针,在她头顶的穴位刺了一下。
栗子立刻不吐血,还感觉浑身充满力量,眸子亮堂堂的,连带着整个世界都清明了。
回光返照。
沈老缺站起来走出茅草屋,准备去请战元铁过来。
好歹是亲生的姑娘,死前也该好好说个话。
栗子见沈老缺出了草屋,撑着坐起来,环视四周,泥巴墙壁,茅草屋顶,还透着光。
果然一穷二白。
但愿你能有点银子。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江大力那几脚踹的太厉害了,她感觉肚子里都在流血,肯定活不了多久。
活着的时候,没能孝顺父亲,死后就用这具尸体给她挣点银子吧。
她想着,便一头撞向墙壁。
沈老缺刚走出屋外,就听到屋里传来砰地一声,震的茅草屋都颤抖三分。
糟糕。
沈老缺立刻返回茅草屋,只见墙脚处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子撞的头破血流,血流了满脸,顺着土坯墙壁一直往下流。
“死都要死了,何必这么急着投胎,还浪费老子时间。”
沈老缺疾走几步,抽出银针,立刻给她施针。不出一会功夫,栗子头顶的几大穴位你都插满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