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海疾走两步,拽住沈不缺,“老缺,真是你啊,你没死啊。”
沈不缺这次出门收获很丰盛,不但抓了两只野鸡,还挖到想要的草药,正好可以用来医治栗子。原本心情大好,被老村长这一问,大好的心情突然烟消云散。
“老村长,我不就娶了个小媳妇嘛,犯得上咒我死?”沈不缺气呼呼的问道。
“不是,那是咋回事?”赵岭海看向身边的孙有福,“有福,你刚才不是说栗子杀人了,杀的谁啊?”
孙有福这才有机会把话说出来,“村长,栗子是杀人了,但杀的不是老缺。”
“那杀的到底是谁啊?”赵岭海交接的问道。
孙有福看了一眼沈老缺,这话可是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栗子新婚第二天,男人前脚出门,后脚就把野男人领回家,现在还闹出人命。这么缺德丢脸的事情,他可不好意思当面说。
“村长,你就别问了,你自己亲自去看看吧。”孙有福看着沈老缺说道。
虽说当面不好意思说,但心里的嘲笑是免不了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去看看。”
赵岭海走在前面,还没到沈不缺的茅草屋,就看见门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村民。
有眼尖的村民看见村长,立刻把道让开,“快让开,快让开,村长来了。”
有人附和道,“让开,让开,让村长进去。有村长在,事情就好办了。”
原本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的李保田,见村长来了,轱辘一下爬了起来,拽住村长的胳膊,“村长,你可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赵岭海看李保田满头是血,以为是她被栗子伤的,忙扶住他,又急又怒。
“老李,你这又是咋的。栗子是个小姑娘,刚出嫁心里难免有怨气,你这一叔辈的长辈招惹她干啥。你说,好端端的让打成这样。”
赵岭海以为李保田就是孙有福口中那个被杀的人,现在看起来并没有死,只是受了点轻伤,顿时放下心来,不忘数落李保田两句。
可是李保田却觉得村长是在冤枉他,连忙解释,“村长,我这脑袋不是栗子打的,是……沈老缺打的。”
不是他打的,也是因为他被打伤的,反正就赖上他了。
“那杀人是咋回事?”村长赵岭海都快糊涂了,问道孙有福,“有福,你年纪轻轻小伙学什么不好,跟你老李叔学的造谣。哪里死人了,你想吓死我这个老头子。”
孙有福看了一眼沈老缺,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反正这里那么多村民,总有一个会替他说。
李钱氏挨了打,这下可算找到机会。
她跳起来,扯着嗓子叫道,“被打的不是我家老李,是屋子里那个男人。我和老李来的时候,他俩正躺在一张炕上呢。”
说完就像示威似的,得意洋洋的看着沈老缺,总算是报仇解恨了。
“这……”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赵岭海一会瞧瞧李钱氏,一会看看沈老缺,“这……这可怎么是好?”
正在茅屋里的赖马七面对带血的碎碗片,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听到李钱氏那一声尖锐的喊声,像遇到救星似的,叫喊道,“村长,你快救救我,这贼婆娘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