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在草屋里转了好几圈,想找把刀,可是这沈不缺穷的连刀都没有。
最后,她的视线停在方桌上的那个碗上。
啪。
碗被摔的四分五裂。
战栗捡起其中一块大的碎片,握在手里,抵在赖马七的脖子上。
只要他醒来敢乱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作为一个顶级特工,生平只做两件事请,一是保护人,二是杀人。
……
打的头破血流的李保田夫妇,终于在村民的拉扯下被分开。两人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嚷嚷着要找沈老缺把事情说清楚,至少也要拿点补偿。
沈老缺外出,那就去他家。反正守着他家,他也跑不掉。
李保田夫妇互相扶持着往沈老缺的茅草屋走去,身后跟着一群好看热闹,还没散去的村民。
茅草屋窄小低矮,容不下那么多人,身后的村民在门口主动停下脚步,让李保田夫妇进去茅屋,一个个在门口伸着个脑袋。
李保田夫妇刚进去茅屋,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栗子穿着红色嫁衣,披头散发的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碗片,正抵着一个人的脑袋。
那人……那男人似乎是赖马七。
这是什么情况哟。
李保田夫妇站在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闯进来两个人,让战栗浑身的神经再一次紧绷。
她握了握碎碗片,对着李保田夫妇叫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李保田吓的握紧媳妇的手,上前一步,“栗子,你说啥呢,咋还不认识我们。我是你李叔,你这是咋了?”
战栗一惊,情急之下,她忘了这两人是栗子所熟悉的老李夫妇。
栗子记忆中的李保田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尤其瞧不起他们战家,经常嘲笑她爹战元铁是个残废。
这要是让他看见这床上的男人,指不定他这张破嘴会出去怎么传言胡说。
栗子的手往赖马七的脖子上又靠近一寸,警告李保田夫妇。
“站住,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你们合起伙来,趁我男人不在家欺负我,你们不怕遭天谴。”
李保田急了,这男人睡在她的床上,跟他有什么关系。
“栗子,你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是来找沈老缺的,谁知道能撞见你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炕上。我们就是来的不是时候,那也不能这么诬陷我们。”
李保田说话的时候,特意加强一个音调,好让屋外的人也能听见。
茅屋外的村民听到这句话顿时炸开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成婚第二天就敢幽会野男人,胆子真够大的,就是不知道这野男人是谁。
战栗斜着眼神的余光,瞧了一眼李保田,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搬弄是非的主,上下嘴皮一碰就造了一个新的谣言。
既然言语警告不起作用,那就让他们见点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