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一把抓住桃子的手,用力一扭,将她倒扣在门边。这一使劲用尽她全部的力气,为了防止桃子挣脱,她故意抓住桃子的头发,拎着她的脑袋。
“信不信,我才不在乎,反正都背了这几年黑锅,也不在意多背几年。但是桃子,我再警告你一遍,你以后要是再敢干缺德事赖到我身上,我绝不会轻饶你。”
桃子一边被扣住双手,一边被揪住头发,不得不屈服认错,态度也诚恳下来。
“栗子,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把被褥拆开洗一洗,顺便找找有没有脏衣服一块洗了。你嫁人了,爹一个人在家,这些活总不能让爹干吧。”
“真的?”战栗半信半疑,觉得桃子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好心。
就她嫁人之前那懒劲,会主动给家里洗衣服。
桃子说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再抓着我,这衣服我就不洗了。”
战栗正纠结放与不放之间,突然听见门外一声厉喝,伴随着拐杖凿地的声音。
“栗子,你给我滚出来。”
听声音是战元铁。
桃子听见战元铁的声音,像看到救命佛陀似的,忍着痛挣开栗子的手,从房里跑出去,躲到战元铁身后,跟着叫嚣。
“栗子,爹叫你呢,赶紧滚出来。”
战栗完全不管两人在院里的叫嚣,快步跑到屋里,找到自己私藏银子的地方。
她是个人聪明,从来都不会将银子藏到一个地方,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丢了一处银子不可惜,就怕所有的银子都丢了。
战栗找了三处地方,却只找到二两银子,还有一处的银子被人拿走了。
而进过这个房间的只有桃子一个人,她当时就认定,这个银子肯定是被桃子拿走了。
可是她还不能找桃子对质,她私藏银子这事不能宣扬出去,不然连这二两银子她都拿不走。
没有银子,她在那破茅草屋还怎么生活。
她将银子贴身藏好,悠闲的从耳房出去。
刚走到院里,就被战元铁一个拐杖打上来。
她躲避不及时,双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强烈的疼痛让她站立不稳,直接跪在院子里坚硬的泥土地上。
栗子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以前的战元铁也这么打过栗子,而且是经常打,不分青红皂白的打。
战元铁打她,她就不服气,就疯狂的跟亲爹作对。
“老头,是不是哪天把我打死了,你就开心了。”战栗艰难的站起来,学着栗子的口吻说道,“你打啊,继续打啊。来,把我打死了,你就省心了。”
“你个畜生,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还嘴硬。”战元铁恨铁不成的骂道,“我今天就成全你,打死你一了百了。”
战元铁骂着,提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走过来。
战元铁挪开地方,战栗这才看见他的背后还站着别人,双手包扎的马长河,和凶神恶煞的马家三哥三嫂。
这可是一群泼皮无赖,他们来战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