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炕上爬起来,伸手拉了拉沈不缺的亵裤,“来让我看看你的尺寸有多惊人?”
沈不缺指的尺寸是自己的身材,而这丫头所说的尺寸竟然是指那方面的尺寸。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的……不可理喻。
他连忙拿过自己的衣服迅速度穿上,万一在这三更半夜,真让这小丫头给你办了,他以后出去没办法做人。
战栗侧头笑着,手中的筷子却没放松。
“你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笑道,朝沈不缺谄媚一笑,话音一转,“也就是买个棺材的事情,简单的很。”
沈不缺眼眉下沉,暗道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他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想吓唬吓唬她,而她竟然想要他的命。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阎王殿前走过一脚的人还真就不怕那些想要好好活着的。
算了,他认输,想在他这里待着就待着呗。
……
第二日一早,沈不缺早早起床,将吃剩的野鸡汤又热了热,趁着栗子熟睡的功夫,又给她熬了药。
他坐在屋外搭设的简易灶台面前,看着扑腾扑腾的药罐,不停的往药罐里添水。
他不停的唉声叹气,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怎么这才几天功夫,全都变了样子。
他怎么就成了那小丫头的熬药大夫?
那县令周志成为了女儿周无双的幸福,就随意指派他人婚姻。
这件事情如果没发生在他身上,他可以视而不见,两耳堵上不闻不问。可是哪个缺德玩意给周志成出的主意,把那臭丫头许给他了,这不明摆着坑他。
他就不信那个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的县令周志成,会知道长流村有他这号人。
要不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那真是见了鬼了。
他一个大男人给她采药治病那都不算什么,那是医者仁心,可凭什么居然还要伺候她吃喝。
这事还真是……
还真是不好说。
他不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找周志成算账,佯装不知这件事情的内幕,就这样生活下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不缺冒起的怒火终于被理智取代。
他慢悠悠的站起来,慢悠悠的端起药罐,慢悠悠的将药倒出来。整个动作都很缓慢,像极了一个古稀老人的迟钝。
他将药送给战栗,轻轻推醒她,“栗子,醒一醒,起来吃药了。”
混沌中睁开眼睛,战栗看着送到嘴边的药碗,用手撑着炕坐起来,接过药碗,很配合的仰头一气把药喝了。
她现在身体状态不佳,就是要吃药治病,容不得半点马虎。就算药味再难闻,药再苦,只要能养好身体,她就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喝完。
沈不缺将药碗交给她,转身就去了屋外去端热好的野鸡汤。
他将鸡汤盛好,放在矮桌上,“药喝了就吃饭吧,还是昨天的鸡汤。”
沈不缺做完这些,沉默一阵,还是不甘心,总想着再唠叨几句,“我都跟你说了,跟我过日子会很苦的。现在天气还好,鸡汤能放个几天,还能有口吃的。等到了夏天,你连口吃的都没有,你这是何苦呢?”
“你怕什么,这不是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