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卖谁就卖谁,那以后的村民岂不是人人自危,谁还能安心生活。
赵岭海指着马长河骂道,“你个畜生,你瞧瞧你自己说出来的混账话,还想卖了栗子,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马长河无所谓的表示,“老子才不怕什么天打五雷轰,老子就站在这里,你让老天爷轰我一个试试。”
像是迷恋于老天爷的惩罚一样,所有的村民都睁大眼睛,想看到对马长河的惩戒。
可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丝毫没有半点打雷的样子。
“哈哈,怎么样,连老天爷都不收我。”马长河洋洋得意,“老头,你还有什么意见?”
“我是没什么意见,也不敢有意见。”赵岭海瞪着眼睛,吹着胡子说道,“不过,马七,我得提醒你,栗子的婚事可是周大人指婚的。你要是敢卖人,也得只会一声周大人。”
“村长,你别给我上眼药。”马长河以为这是村长给他挖的陷阱,让他自己去县府自投罗网,“我才没那么傻。万一你跑去县府告我一状,给我栽赃点罪名,我去不是自己送死。”
“你不想去县府也可以,那就去找祁师爷,把事跟他说了。他要是同意,我绝对不阻拦。”赵岭海说道,“他现在就在江家,你可以马上去找他。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擅自把人卖了,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祁师爷怎么来了江家?”
围观的村民中有事不关己的好事者,面对栗子要被卖掉的严峻现实不关心,却只关心祁师爷怎么回去江家。
自从江文才攀了县府周大人家的亲,这江家果然是不一样了,居然能让祁师爷亲自登门。
祁师爷祁成顺是代表县令周大人来江家,谈论江文才入赘周府聘礼的事情,由赵岭海负责接待,并引入江家。
要不是孙有福急匆匆的找他,没准他还能和祁师爷唠上几句,再喝上一顿小酒。有了这顿酒局的谈资,以后外出行走,连腰杆都能挺直一些。
赵岭海不无遗憾,又警惕的看向栗子,生怕这样的事情刺激到她,让她发疯成魔,做出疯狂的事情。
说来这栗子也是个可怜人,一门心思扑在江文才身上,能给的都给了,结果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可惜,可怜,可叹。
赵岭海缓缓启口,“祁师爷是代表周大人来谈聘礼的事情,现在就在江家。马七,你要是想找他,就赶紧去。”
此时的战栗已经放弃了挣扎,眼神波澜不惊,如秋潭碧波,深邃不可见底。
这是她的习惯,每次执行新的任务之前,她都会给自己一点放空的时间,抽去所有的闲杂念头,只有任务这一个目标,务求成功,绝不能失败。
这一次,她的任务目标是马长河。
没有上级领导的命令,没有买家的酬金,单纯为她自己,一定要除了这个能危害她生命安全的败类。
沈不缺像是能感应似的,在战栗放弃挣扎之后,他也松开双手。
战栗退到一旁,揉揉红肿的双臂,掀开衣服上一看,两处清楚可见的掐痕。
这个沈不缺下手也太狠了,不知道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