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降临而不自知。
战栗看着三人交头接耳,原本还以为他们会有所动作,最终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许,那个无耻无赖的兄弟,是让马家丢脸的存在,还不值得为他出头。
而这边,祁成顺的忍耐已经快到临界点,枯槁的双手握的吱嘎作响,当即指着捕头毕安常吩咐道,“你带两个人,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马长河给我捉来。本师爷倒要好好审问审问,为何不来参加此次召集?”
话音刚落,毕安常便抽调两个捕快,准备去捉拿马长河。尚未动身,便只见围成圈的衙役中,突然站出来一人,一脸的大义凛然,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愤怒和羞辱,他是受伤的周成组。
周成组、李大云和祁成顺是三人同时被劫,同时受辱。李大云被砸中胸口,受伤很重,至今不能下床。
至于周成组,只是被扭伤脖子,找个熟手的老中医调养一下便好了。知道祁师爷带人来长流村查抄抢劫的嫌犯,他主动请命要求参加。
当他听到要去捉拿马长河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个无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抢劫的嫌犯。
这个害他受伤、逼他受辱的无耻之徒,他一定要亲手将他抓住。
周成组双手抱拳,躬身请命,“师爷,属下请命去捉拿马长河。”
祁师爷是个读书人,自然也能理解习武之人的一点自尊。最主要的是周成组是当事人之一,和那个抢劫的嫌犯有过正面冲突,能熟悉那个嫌犯的体型、声音,或者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小习惯。
祁成顺点点头,算是默认。
随后,以毕安常为首,身后跟着周成组及其它两个捕快,由李保田带路,向马长河家走去。
架势十足,一副捉拿朝廷钦犯的凶狠样子。
就连村民们都勾着脖子,目送捕快们去捉拿马长河,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猜测马长河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祁师爷带人前来就是为了来抓他的。
马家三兄弟顿时觉得情况不妙,这架势是要把马长河当成嫌犯给捉来啊,不就是喝多了缺席这次召集,最多训斥几句,怎么还派捕快去捉拿呢,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这三兄弟中,以马长海最有见识,他经常外出跑生意,见的人多了,听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
他帮着两个兄弟分析道,“看来这件事情是我想的太简单了。缺席一个召集确实是件小事,可这是祁师爷和全府衙的衙役捕快们的召集,他敢不来,那就是不给官老爷们面子,那就是大事。”
马家老大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平常时候村长召集村民开会可以不来,但是官老爷们召集就不能不来。
战栗见已有捕快去捉拿马长河,便悄悄退回村民的聚集之地。当马长河说话的时候,战栗刚好经过他身边,看样子,他是不知道祁成顺带人来长流村的目的。
按理说,不应该啊。
祁成顺在长流村地界上被抢,算是个大事,怎么村民们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更可况马长海也是经常外出经商的,应该能听到这个消息。
她后来一想,这几天马长海似乎没有离开村子,大概是没听到消息。
战栗站回到桂枝嫂子身边,刚刚站稳,便见桂枝嫂子突然贴上来,套住她的耳朵说道,“栗子,有你这回算是彻底解脱了。”
战栗问道,“这话怎么说?解脱应该是死的意思吧?”
桂枝嫂子拍了栗子的肩膀,“嫂子可没有咒你死的意思啊,你等着吧,一会肯定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