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没死,你套好的口供也就成了笑话。
你说人死了,结果人没死,那可不就是个笑话。
“没死?怎么可能?”尤三图不相信,那么大的火,连个三层的楼都烧成灰烬,更何况是区区肉身,“毕捕头,可别开玩笑,她要是没死,还能上天不成?”
“她不会上天,但是有人救她。”
毕安常回想起,他背着徐妈妈下到二楼的时候,浓烟烈火中看不清楚,但是听动静,肯定是有个人翻到二楼,没走楼梯,直接翻越上去的,而且能在烈火中来去自如,肯定是个顶尖的高手。
“毕捕头,你这说法可靠吗?”
毕安常在元珙县的功绩有目共睹,多年来所破获的每一件案子都经由他手,尤三图是信服他的能力,但总觉得不可思议。
“可靠。”毕安常非常直白的回答,“回去告诉丁爷,能纵火烧楼的人不简单。我稍微询问了围观的群众,有人亲眼看见,是从四面不同的方向,从天而降射来的火箭点燃引起的大火。那么远的射程,那么精准的射击目标,元珙县里没人能做得到,我也办不到。”
论武功,毕安常在位列第一的高手,是毋庸置疑的高手。
但是,他说他做不到,难道不是于西岩背后下的黑手,纵火元凶另有其人?
“也许,是于西岩花高价雇来的高手?”
丁金川固执的认为,他财力雄厚,在元珙县偏安一隅,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对手就是于西岩,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
“是不是于西岩做的,我不清楚,那个丫头和于西岩肯定不是一伙的?”
伤重的徐妈妈被人抬着来见丁金川,她掌管的邀月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她都必须来负荆请罪。
“为什么说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丫头在玲珑阁得罪了周小姐,被她派人绑着送到邀月楼,说是要卖了她赔偿玲珑阁的损失。”
如果不是周小姐嫉妒心作祟,将人送到邀月楼,邀月楼就不会被打砸一番,接着就发生这种事情。
当然,这种话徐妈妈是肯定不敢直接说出来了,只是说了她知道的一个事实。
以栗子出现在邀月楼的原因来说,她肯定不会是受于西岩指使,那会不会是受别人指使?
毕竟她是打砸邀月楼的当事人之人,邀月楼被大火燃烧,也是在她在门前叫嚣的时候,在那么巧合的时机之下,想要撇清她的嫌疑,实在很困难。
丁金川左右思虑之下,觉得徐妈妈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真的不是于西岩做的,那就一定要揪出幕后的元凶,否则敌人在暗处,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让人防不胜防。
官府内宅,丁金川将情况说与周志成听,想听听他的意见。
周志成捋捋胡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