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瞎话一点都不脸红的战栗,此时面对于西岩侃侃而谈,将自己塑造成遭受逼迫的受害者。
沈不缺站在一旁,看了一眼理直气壮指责于西岩的战栗,感觉这丫头还是没变啊。
以前那个蛮不讲理、胡说八道的栗子又回来了。
“我知道不是你指使的,只不过入了县衙,是不是你指使的,已经由不得你决定。”
沈不缺接过栗子的话头,“如果你想将你辛苦攒下的家业,再赠送一半给丁金川,我也不拦你。也许用不上一半家业,只要一个泰兴楼足够。”
于西岩除了那些并不高产的土地,唯二两个挣钱的产业就是玲珑阁和泰兴楼。而泰兴楼和邀月楼对门而立,是邀月楼被烧之后的最大得利者。
于西岩正高兴,可以趁着邀月楼待建之期,猛赚一笔大钱,最重要的是能好好压一压丁金川的气势。
做生意,比的就是财力,争的就是心气。
于西岩低声下气了许多年,终于也能扬眉吐气一次。哪怕只是短短数月,那也足以。
只是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将手伸到了泰兴楼,想要将它据为己有。
“那我该怎么办?”于西岩茫然,和丁金川相斗,他是占不到上风。
两家斗争许多年,原本不相上下的局面,每每斗到两败俱伤的局面,都要闹到官府面前,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谁知道,某一天,丁金川抓住了县令的喜好,一掷千金,让出一部分利益,将县令周志成拉到自己的阵营,从此入了官府,如剐一声皮肉。
煎熬。
于西岩还觉得丁金川倒霉了,他的好运就来了。
果然是太天真。
“很简单啊,证明我们不是一伙的,就好了嘛。”战栗似笑非笑的说着。
“那怎么证明?”
于西岩觉得栗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严肃,有种要搞事的感觉。
战栗看着于西岩,说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么啊?”于西岩听的一头雾水,果然话里透着股危险的味道。
“做些必要的澄清,证明我们不是一伙的?”
“怎么证明?”
说了一圈,话题又绕了回来。
“别废话了,赶紧上吧,抓紧时间。”沈不缺看不下去,再绕下去,那群满城追捕的捕快们就该找到这里来了。
“上什么?”于西岩后退几步,他感觉自己很危险。
“要不你来?”战栗对沈不缺说道,毕竟自己腿伤着呢,动起手来不太方便。
“咳咳。”沈不缺咳嗽几声,“我一个老人家就不来了,还是你来吧,女侠。”
“行吧,你过来,交换站位。”
战栗将手里的楠木箱子向空中一甩,箱子落位的地方,沈不缺刚好经过,双手张开,将箱子抱进怀里,走到战栗刚才站的地方,严防死守,那个被贴在墙边的车夫。
至于战栗,则向于西岩站的地方走过去。
“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