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西岩真被那丫头打了,去县衙告状了?”
本来已经从栗子口中知道的事情,到现在祁成顺亲自前来,丁金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岂止是告状,还求情去了。”
祁成顺一脸的不屑。
“求情?”丁金川不解,“那到底是打还是没打?于西岩是去告状,还是去求情?”
“哎,打了,脸都扇肿了,腿都瘸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县衙要告状,要将行凶之人缉拿归案。”
祁成顺说着,突然停顿,叹口气,道,“周大人也是为丁老爷着想,例行公事问了一嘴,是不是他指使栗子去烧邀月楼。谁知道于西岩抵死不认,还反问大人是不是真的是栗子火烧邀月楼,还没等大人回答,于西岩当下就决定不告了,说是怕那栗子再一把火烧了他安身立命的家业。”
“那于西岩就这么放过她了?”丁金川诧异,都打瘸了,这算得上行凶的罪名了。
祁成顺讪笑,“于西岩是个欺软怕硬的狗熊,丁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符合于西岩的行事风格,不然丁金川也不可能从他手里夺走过半的良田家业。
可就这么放过那个丫头,不甘心啊。
“所以,周大人派我前来,问问丁老爷,栗子打砸邀月楼的事情,丁老爷要不要追究她的责任?”
毕竟,不能证明于西岩指使她火烧邀月楼,就不能把她当做是纵火嫌犯追捕。
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好冤枉人。
可是于西岩都决定放过她了,还有什么追究她的理由?
银子给了,面子丢了,再把她抓进县衙还有意义吗?
再说,那丫头诡计多端,真的把她抓进县衙,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诡计。
她可是敢冲进县衙,能将县令千金骂哭,敢将于西岩打成重伤,目视他去县衙告状却视而不见,转身就来丁宅讹诈银子。
这种人,怎么敢追究她的责任?
“罢了。”丁金川无奈,“一个乡野丫头,不与她一般见识。”
“就这么算了?”祁成顺不敢相信,丁金川居然也这么妥协了。
“算了。”丁金川点头。
“我明白了,这就回去复命。”
祁成顺回到县衙,将丁金川的态度与周志成一说,周志成虽然觉得蹊跷,却也没深究。
虽然那丫头在玲珑阁伤了自己的女儿,可如果不是无双自作主张,将她绑去邀月楼,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打砸邀月楼的事情。
更多想一些,或许没有打砸邀月楼的事情,就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抓到可趁之机,一把火烧了邀月楼。
那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周志成得承认,比起真金白银,这个不成教养的女儿真是没什么份量。
他可是快有儿子的人,这个女儿还算的了什么。
周志成随后下令,将还在大街上追捕的捕快全都撤回县衙,接到命令的毕安常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街市。
这个他生活了几十年,无比熟悉,闭着眼睛都能走过的地方,怎么找个人就那么困难。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是个高人,再跟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
能跟他把捉迷藏的游戏玩的这么高深莫测,这个人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