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顺马不停蹄的赶到东城私宅,心急如焚。。
下车的时候,半百年纪的人愣是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险些摔倒,得亏赶车的眼疾手快连忙扶着,这才没有脸面着地。
要真是脸先着了地,那可真的没脸见人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祁成顺连走带跑,冲到内室,当看到浑身是血,虚弱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的祁小妹。
祁成顺立马扑过去,声音都开始嘶哑,“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好端端的吃着药养着,怎么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杨大夫给祁小妹施了针,让她保持清醒的状态,千万不能睡死过去。
面前睁着眼睛的祁小妹精神恍恍惚惚的,都感觉在梦游,一会在天上,一会又在水里。
听到父亲那句呼叫,才算将她从梦游中给拉出来,摸摸身下,依然是血淋淋的滑腻,放到眼前,确认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惊恐的叫了出来。
“爹。”
“我在,我在。”祁成顺上前,握住期小妹的手,“小妹,你告诉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爹一定为你做主。”
“我吃了药,然后就开始肚子疼,感觉孩子要从身体里出来一样。”祁小妹仔细回忆着,每一点滴的回忆都像是酷刑一样撕扯着她。
“药?”祁成顺的眼神冷冷,威严的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丫鬟,然后将视线落在杨大夫身上,“这么说,是你的保胎药处了问题,你可知道这严重的后果?”
“祁师爷,我的药没有任何问题。”杨大夫被怀疑,却没有任何惊慌,“夫人怀孕四个月,我给夫人配药已经三个月。吃了三个月的药一直都没出问题,今天却出了状况,怎么可能是药的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
祁成顺的眼神再次落回丫鬟身上,吓的丫鬟们跪倒一滴,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别说是不懂医术的丫鬟们,就是懂医术的杨大夫也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诡异的脉象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自然的胎落,不是。
中毒,也不是。
“祁师爷,现在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夫人用药,想办法保住夫人和孩子。”
杨大夫说道,“等孩子稳住了,再来追究问题也不迟。”
怀孕生四个月,可没有弃大保小这一说。想要孩子安然无恙的生下来,那孩子母亲就一定要保住。
“那该如何是好?”
祁成顺无计可施,他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我这已有治病良方,已经让巧心前去抓药。”杨大夫看着祁成顺,神情肃穆,“只不过,这药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那就是孩子生父的心头血。”
说这话的时候,杨大夫不自觉的攥了攥衣角。
今天什么日子,周县令的千金大喜日子,他可是知道的。
孩子生父的心头血,那不就是要周大人割肉放血?
听到这话,连祁成顺心里也是一阵惊涛骇浪。
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药引,那确实是要周大人亲自前来。
“好,你先去配药,我立马去请周大人过来一趟。”祁成顺爬起来,看着祁小妹“小妹,你放心。爹一定把大人叫过来,爹一定会救你的。”
祁小妹虚弱的咧嘴一笑,眨眨眼睛,算是回应自己的父亲。
祁成顺离开的时候,刚好去买药的巧心回来。那古怪的药方,一家药店根本配不齐药,连跑了三四个药方,才将药方上的药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