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娘耍了点小心机,把战栗扔进一个死囚犯的牢房,指着死囚犯李建能治一治战栗。
结果李建自己没占到便宜,反而被打成重伤,靠着叫来狱卒才逃过一劫。
狱卒赶来,看到蜷缩成一团,满身是伤的李建,喝问战栗,“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同住一个监牢,是让你们打架的吗?”
战栗睁开眼睛,抓住狱卒的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们来的太好了,这个人突然跟发疯了一样,自己撞自己,太吓人了。”
“胡说,他伤成这样,能是自己撞的吗?”
狱卒不相信战栗的狡辩,用脚拨了拨李建几下,“哎,你醒醒,说说怎么回事?”
李建伤的太重,已经陷入昏迷。
“她不会死了吧?”战栗故意试探道,“你们要不要给他找个大夫啊,万一死在牢里就不太好了。”
“你闭嘴。”
狱卒也害怕了,快要行刑的犯人死在牢里,实在是个麻烦事。
好端端关了很久的犯人,从来都没出现过意外的情况。
今天关进一个女人,就突然出现这种状况,要说跟这女人没关系,谁信呐。
狱卒没辙,直接将战栗从牢里提出来,扔到另外一个关押女囚的监牢,临走之前,不让警告战栗,“你给我老实点,再敢惹事,有你好看的。”
战栗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找了个拐角的地方坐着。
谁想搭理那个死囚犯,是他自己找揍而已。
就那种人渣,为了抢点钱财而杀人全家,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就是欠揍。
判他死刑都算便宜他了,就该凌迟处死。
监牢里的女囚犯见进了新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见她的衣服上带着许多血迹,以为是个杀人的嫌犯,都自动靠拢在一起,和战栗保持距离。
战栗见所有人都主动远离自己,反而很高兴,倒省了自己与她们周旋的时间,找了个草垛,侧身躺着,安安稳稳的睡觉。
战栗在监牢里躲清闲,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外面的人却不知道她被下了大狱的事情,照常来战栗家取神仙水,只不过往常都是战栗开门,今天开门的换成了沈不缺。
一个看起来有些苍老的男人。
何家小姐的丫鬟寸言见过他,知道她是战栗的丈夫,便恭敬的弯身,行了个礼。
“你好,我是奉我家小姐的命令来取神仙水的,请先生行个方便。”
“不方便,我媳妇让县衙的人抓走了,一晚上没回来。”
沈不缺面目平静,没有半丝惊慌,就是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神仙水?”
对于战栗的遭遇,寸言很是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她一个婢女又不能为她做什么。
她只关注自己的任务,是奉小姐的命令来取神仙水的。
何小姐喝了神仙水半月有余,感觉皮肤有光泽,红润里透着白净,着实很有效果。
“这是她的独门秘方,我也不知道。”
沈不缺的言下之意就是,战栗人被抓走了,神仙水也就没有了。
“那她就没有事先备好的存货?”
寸言只关心自己的任务,只关注神仙水。
“她要是能事先备货,何必让你们每日来取,一次性给你们备足四十九日的药量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