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总镖头拒绝承认,自己有过谋杀战栗的行为。
丁金川也就这么信了。
其实不信也没办法,他总不可能当着战栗的面前承认,他买凶杀人的事实。
早就预料到的事实,所以战栗接受的很坦然。
你想杀我,我劫你粮食。
我还活着,但你的粮食丢了。
这很公平。
对战栗而言,很公平。
在元珙县,战栗从来都不奢求,能让周志成这个县令长官给她讨回公道。
周志成,从来只是丁金川的县令大人。
在战栗被丁金川打发离开之后,又找雷师傅详细问了当时的细节。
雷师傅把事情办砸了,本来就心有愧疚,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只要是他能够记住的东西,连一些细枝末节都告诉丁金川。
话很多,说的很杂,但丁金川只记住几个重要细节。
四个蒙面劫匪,射箭,带着火的箭,战栗也在场。
这几个细节挑拣出来,再稍微拼凑一下,就成了邀月楼被烧的现场。
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箭,箭上带着火油,战栗也在场。
一次是巧合,两次怕就是蓄意为之。
丁金川当即就去县衙,见了周志成,将事情同他说了。
“你怀疑是那个栗子干的?有证据吗?”
周志成坐在安全,双手交叉,眉头微皱,是在思考。
他倒不是怜惜战栗,只怕放过劫粮的真凶。
那批粮食里面,可有他一份好处费。
“证据是没有,不过也太巧合了。她出现在邀月楼,邀月楼被一把大火烧了。她跟着去走镖,粮食就被劫了。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丁金川笃定的认为就是战栗的问题。
邀月楼被烧的时候,苦于没有证据,又考虑到她是个乡野姑娘,确实不认识什么高手。
丁金川信了,还被她讹走五百两银子。
第二次,雷总镖头亲口指认,这丫头武功确实了得,以他几十年走镖闯出来的硬功夫都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乡野丫头,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要说背后没有个高手师傅,那是不可能的。
战栗和那群烧楼、劫粮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照你这么说,确实蹊跷。”周志成突然起身,走到丁金川跟前,“那个丫头当真那么厉害,连常年走镖的总镖头都对付不了?”
丁金川回道,“是,确实厉害,还差点被他勒死。”
这是雷师傅跟他说的原话。
“这么说,文才想要除掉她的事情暴露了?”
周志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如果真的暴露了,被她拿住把柄要挟,这很可能会殃及江文才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