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文才知道,战栗会被县衙抓走之后,他就开始担忧,栗子会不会用那些把柄来威胁他?
他的担忧总算是应验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来找他的居然是沈屏秋。
他还以为,会是她那个年老的丈夫沈不缺。
等等,沈屏秋和沈不缺都姓沈,那么巧合的都跟战栗有关系。
那么这两个人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父子?
或者叔侄?
江文才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只要知道,沈屏秋和战栗是一伙的,那就足够了。
在这之前,因为王仙女的事情,江文才试探过沈屏秋和战栗的关系,不过被他矢口否了。
本来还打算放过他,姑且让他留在私塾做个教书先生。
没想到,这回就自己认了。
也好,省的他费劲心思,自己去查了。
“沈先生,既然是聪明人,那我们不妨说些聪明的话。”江文才想了一阵说道,“你并不能证明那些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以否认的。”
之前,江文才之所以会被战栗拿住,是因为心虚。
这确实是他收集的周志成贪赃枉法的证据,当战栗拿着这个威胁他,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这几日,江文才突然想明白了。
为什么战栗认定,那些东西是他的,他就得认呢。
承不承认,还不在于他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周无双相信他就好了。
“那这上面有你印鉴盖戳的东西,你也是不认了吗?”
沈屏秋拿出那张纸条,交给江文才看了,反而引得他哈哈大笑,觉得战栗蠢透了,这个沈屏秋也蠢透了。
江文才说道,“简直可笑。整个私塾的人都知道,我的印鉴有段时间丢了,谁知道偷了去,干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也能栽赃到我身上吗?”
江文才笑,沈屏秋也笑,笑的比他还要得意,眼神蔑视,像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这笑声持续了很久,笑的江文才毛骨悚然,不知该如何应对,遂问道,“你笑什么?栽赃陷害不成,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沈屏秋摇摇头,瞥了眼周围,好在檐廊周围无人,是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江文才,你以为你讨好周无双,成了周志成的上门女婿,就能顺利参加秋闱。是,你的文学很好,也许能考中举人,运气好点,再拿个解元。可周志成能给你的帮助仅此而已,你想参加明年的春闱,你想去京都,再拿个状元,可你有这样的机会吗?”
周志成能保证江文才参加秋闱,同样的沈屏秋,能让江文才无法参加明年春天的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