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不理许老太的威胁,语气平淡、冷静的说道:“你尽管去报官,上了县衙先来一顿杀威棍,等打完了再细细审问,问出与事情不符,再打一顿。你这个身子骨要是禁得起几十棍的棒打威吓,你尽管去。”
战栗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继续补充道:“你认识县衙吗?要是不认识的话,我领你去,亲自帮你击鼓喊冤。”
说了很多,战栗已经不满足空口说话,直接站起来,抓住许老太的胳膊,把她往外推攘,边走边说道:“也干脆别等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县衙击鼓鸣冤。你要是告赢了,判赔多少银子我都给出。但如果判输了,可就不是赔银子的事情,而是把命丢在县衙的大事。”
许老太双腿颤抖,浑身冒冷汗,挣开战栗的胳膊,像躲开瘟神一般。
“不用你带路,要去告状的话,我自己会去,不用你多管闲事。这笔账,我会找小田算清楚的,你等着赔银子吧。”
撂下这句话,许老太转头就离开,走的极快,生怕背后的战栗追上来,硬拖着她去县衙挨棍子。
战栗站在门口,目送许老太离去,蹒跚的背影多少有些唏嘘。
养儿不教,害人害己,都是自作孽而已。
等到许老太离开之后,刘小月才敢听着动静,从后院出来,伸出办个脑袋,鬼鬼祟祟的问道:“栗子,人都走了?”
“出来吧,人都走了。小田还没有信吗?都去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战栗转身回到屋里,看见刘小月躲在后院门口,干脆把她叫了出来。
说到田中秋,刘小月脸上浮起几分担忧,委屈道:“说的就是呢,也不知道到底啥情况,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栗子,你说,小田会不会出事了?他又没出过远门,会不会碰上劫匪?会不会遇见……”
人一担忧起来,就喜欢胡思乱想,总想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战栗见刘小月担忧,直接掐灭这个胡思乱想的源头,说道:“行了,你别乱猜了。他那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情。无非是去查许同军的事情耽搁了时间,再等等,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田中秋虽然是个本分的人,可脑子不笨,待人和气、做事情又勤恳、机灵。
他外出穿的极为朴素,怎么看都不像是富庶的官人。
再说了,他拢共也就带了十两银子外出,又不是巨款,应该入不了某些盗匪的眼,不至于杀人劫财。
战栗将自己分析的情况说给刘小月听,总算是安抚好她。
刘小月抹了眼泪,惴惴不安的去了后院干活,干起活来也还是心不在焉,各种状况频发。
战栗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她假期,让她先回去冷静冷静。
要是实在不放心,就等着田中秋回来,然后两口子再一块过来帮忙。
刘小月心里担心,实在没有心思工作,谢过战栗就回了长流村的家里,回家照顾家公、家婆。
二老见在县里干活的媳妇突然回来,寻思发生什么大事,便问了刘小月,怎生的好端端回来家了。
刘小月见了他们还不敢说实话,只倒是铺子里生意不好,用不上那么些人,便让她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