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你身为两省总督,总不会靠着一张嘴办案吧?你可是我爹的得意门生,可别坏了他的名声。”
沈阙嘴角微撇,笑了一下,手中棋子落下,将岳仲亭刚刚落下的棋子吃掉,道:“岳大人,承让了。”
果然不会轻易承认。
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哪怕是个年轻的狐狸,那也是相当狡猾。
岳仲亭笑着,手中的棋子落下,刚沈阙刚刚吃掉他棋子的棋吃掉,笑道:“彼此彼此。我已经传信回京,后天会带着你一起回去,你也准备一下,同我一起回去吧。”
沈阙想了想,道:“我得跟我媳妇商量一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等她有空了,我再带她回去。”
岳仲亭惊的执棋的手臂停在半空,半晌才反应过来,将手缩了回来,惊诧的问道:“你媳妇?你何时成亲的?没有父母之命的婚约如何作数?你是齐国公府的嫡子,就算不是世子,不能承袭公爵之位,那也是别人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弟,怎么能视婚姻如何儿戏,随意娶妻。”
岳仲亭想也不用想,沈阙离家出走四年,既是娶妻,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寒门之女,如何能与高贵的沈家匹配。
“岳兄,还该劳烦你如实禀告我的父亲。他若同意,我便领着媳妇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他若是不同意,我就继续流浪,等到他们两个同意为之。”
沈阙的态度很坚决,已经认可战栗的身份,那就是沈家的少夫人,容不得别人不同意。
“沈六?”
岳仲亭扔了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怒视着沈阙。
他本是朝廷二品的两省总督,以沈阙目前的身份,见了他该行礼跪拜的理解一样不该少。
不过是看在恩施沈鹏春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他倒是得寸进尺了。
“哎。”
沈阙点了点头,迎上岳仲亭的目光,不卑不亢。
大概是出身高贵,又从小在军中历练,养成他高傲的个性,倒是不畏强权。
岳仲亭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指着沈阙问道:“沈六,你就这么胡来吧。我是管不了你,我已经禀告了你父亲,让他来管你吧。”
这种态度差不多就是两个打架的小孩子,输掉的那个说:“嗯,我是打不过你,我让你爹来教训你。”
沈阙暗笑了一下,他要是真怕他爹,当年何至于离家出走。
“岳大人,慢走啊。”沈阙笑着,转眼看着沈屏秋,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送阿。”
这相当于直接下了逐客令。
原本不打算离开的岳仲亭,也不得不走了。
他刚走还没两步,转身问道:“你媳妇是谁,总该让我见见吧,我也好给恩师回信。”
“你见过的,那天你不绑了两个人,那个就是我媳妇,长的还不错吧。”
沈阙笑道。
岳仲亭不是个贪色之徒,对于姑娘的长相记得不太真切,只记得的确绑了两个人,除了沈阙,另外是个姑娘。
那姑娘还站出来指认周志成的事情,态度倒是不卑不亢,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岳仲亭想着,应该好好查查这个姑娘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