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居然你们对这里沒兴趣,那就随你们的便吧。”沈涵似乎早已料到我和胖子对北方药厂的那些邪恶至极的变态设施会不感兴趣,也沒强我们所难,欣然答应陪着我们一同去看望徐羽菁的孤坟,
虽然这里的地形地貌已经被洪金烨、洪卫东等杂碎们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盖得乱七八糟,加之周围都是高大的足以遮挡住人们视线的高墙,但是,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老人,胖子沒费什么力气,就从那迷宫似的建筑物中间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通往小孤山文革武斗死者的乱葬岗,
对于这片地府鬼差都轻易不涉足的特区,我和胖子已经是常來常往的熟客了,所以,对于脚下不时传出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表之下窜來窜去的情形,早就习以为常,可沈涵是初次來这里,显然对于这些看起來有些异常的现象很不适应,加之四周全部是散乱的、荒芜已久、杂草丛生的野坟包,遂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左手,手心冰凉,
“呵呵,别怕,别看这里的都是孤魂野鬼,可他们比起洪金烨、墨非命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來,心底不知要善良多少倍,其实,他们都挺可伶的,也很友好,不会伤害咱们的。”我窝着沈涵的小手,轻声安慰道,
走了约有10分钟,我们就來到了徐羽菁的墓前,上一次我们來这里看他时,焚烧的金银馃子和纸钱的痕迹依稀可辨,坟头被我们薅掉的新草也长势稀疏,使这座经常有人打理的坟墓在周围那些无主荒坟中显得尤为显眼,
胖子看了看天,此时天色尚早,阳光并不强烈,不过,作为鬼魂,似乎徐羽菁也不敢出來招摇,可是,胖子太急于将那个他们可以再次脱胎转世的好消息告诉徐羽菁和他那帮难兄难弟了,所以就想利用摄魂珠的力量,让徐羽菁上自己的身,以便能够进行交流,
想到这儿,胖子看向我,说道:“凯子,那啥,咱们找片庇荫的地方,然后我试着用通灵术联系徐哥,让他上我的身,然后你再把这些信息告诉他,咋样。”
“也能如此了,只是辛苦我哥了,呵呵”我看着胖子,笑道,
“操,别整这虚头巴脑的事儿,我他妈就是一公共汽车,谁逮着谁上,就这jb命了。”胖子一龇牙,一脸的我不如地狱谁入的悲壮,
随后,胖子脚踩禹步,手掐童姥手印,开始闭目凝思,那姿势,就跟冷不防闪了腰之后一动不敢动一样一样的,老销魂了,
沒过五分钟,都快变化石了的胖子“嗷”的一声窜了起來,真是窜了起來,那一蹦,跳起來足有两米高,脑袋“咔嚓”一下撞在了头上方的一根干巴松树杈上,而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发青,浑身发抖,看着就跟吸粉儿吸大发了的瘾君子一模一样,
片刻之后,胖子将那跟煤气罐子成精了似的粗腰一扭,手掐兰花指,特妩媚、特矫情地站了起來,还特意拽了拽衣襟下摆,将露出來的肥肚皮盖上了,这才开了腔:“呦呵,一猜就是你们这两个小板溜儿,怎么着,顶着一天老高的大太阳跑这儿点卯儿來了,什么意思,是成心涮我还是恨我不死啊,小子,咦,这个尖果儿(老北京方言:指女孩)是谁啊,你的喇(老北京方言:指女朋友)吗。”
虽然沈涵对胖子请鬼上身已有思想准备,但对于徐羽菁的雷爷本色明显还是估计不足,以至于一看到那扭捏作态、满嘴老北京方言的徐羽菁版的伪胖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脚下不由自主地就绕到了我身后,
我很理解沈涵,说实话,谁第一次看到徐羽菁这主儿,几乎都是三九天又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的感觉,寒,暴寒,
所以,我同情地看了一眼沈涵,苦笑了一下,这才转头对着一脸媚态的伪胖子说道:“徐哥,最近还好吧。”
“你丫谁呢,要不咱们俩换换,你也來试试,你大爷的,有事儿说事儿,甭跟我这儿逗牙签子起腻,说吧,嘛事。”伪胖子和我还真不见外,反正他也看出了我和胖子是铁哥们,说话自然就很随意了,
“呵呵,真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徐哥,这可是你盼望已久的……哎呦,哥,我错了,您倒是放我下來啊,操,我恐高,真的,我都要吐了。”我猛然大叫起來,同时,沈涵也柳眉倒竖,要急了,
(为答谢各位书友对八步一直不离不弃的支持,近期将于每晚9时加更一章,聊表微薄谢意,八步风云敬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