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些阴阳尸又围了过來,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声哀叹:“师兄(师弟),开工吧。”
说完,我和胖子就各自抡起不化骨和哭丧棒,开始朝那些阴阳尸忘情地砸了过去,
老规矩,得了徐羽菁灵魄的胖子依旧冲在前面,只见胖子圆瞪双眼,奋起神威,先是一哭丧棒将一个肥头大耳、冲在前面的阴阳尸轮到在地,这倒霉的僵尸胖子一倒在地上,就被后面蜂拥而上、就跟抢黄金的中国大妈似的阴阳尸们给踩成了一地残肢,碎得那叫一个“零碎”:满地全是那厮零散的杂碎,
这工夫,胖子就跟砸地鼠似的,挨个去敲那些争相往前挤着要撕扯他身上的五花三层肉的阴阳尸们,叵耐那些阴阳尸实在是太多了,敲到这个,那个又上來了,就跟长江后來推前浪似的,连绵不绝,
此间,我也调集起不化骨最大的能量,整个右臂完全被黑雾笼罩着,都快看不见手了,随即加入战团,用右臂横切那些阴阳尸的喉咙,我是铁了心了,要对这些阴阳尸來个斩首行动,
不过,尽管在那希恶鬼的咒语驱动下,那些阴阳尸狂性大发,不要命地轮番往上冲,可是,当我挥舞着直冒黑烟的右臂出现在它们面前的时候,出于一种本能,那些冲在前面的阴阳尸们还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似乎是在对我的不化骨的威力进行风险评估,
可是,虽然前面的这些阴阳尸出于对不化骨的恐惧,暂时停止了脚步,可后面的阴阳尸们看不见前面什么情况,还在不停地往前拥挤,于是,踩踏的“悲剧”瞬间就发生了:只见前排的阴阳尸们在后面巨大的推力的冲击下,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相继扑倒在地,而后面的阴阳尸刚冲到前面,还沒等像我和胖子伸出鬼爪子意思一下呢,就被脚下的阴阳尸们绊倒了,紧接着,又是第三波……
这会儿,我和胖子反倒清闲了,就跟路人甲路人乙似的,抱着膀子看热闹,时不时地还得往后面挪挪脚步,好给那些不断地前仆后继的二货阴阳尸们腾出扑街的地方,
“我操,师兄,你万幸去吧,这也就是在地府,人命不值钱,这要是在阳间,就咱哥俩引起的这场临时性踩踏事故,判咱们十年以上都是轻的,呵呵”我看着那些在地上相互滚成一团的阴阳尸们,心情大好,忍不住和胖子开起了玩笑,
“嗯呐,是啊,诶,我说,你他妈以前是橄榄球的教练吧,训练的不错啊,这家伙,跟他妈王八偷西瓜似的,滚的滚,爬的爬,真热闹啊,呵呵。”死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仰起脸看着那个站在棺材盖上、气得脸都紫了的希恶鬼,出言相讥道,
“嗬嗬嗬……”那希恶鬼看着我和胖子,发出一阵跟蛤蟆发情了似的笑声,然后说道:“这只是点儿小意外,你们俩真觉得我就黔驴技穷了,那你们也太小瞧在下了吧。”
那希恶鬼说完,将身上的大氅用力一挥,一股黄色的旋风裹夹着沙尘平地而起,刮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那些在地上搅成一团的阴阳尸们接着这股风势,纷纷爬了起來,
不过,这次它们学奸了,不再一窝蜂地朝我们冲过來,而是分成了三个纵队,并分别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围了起來,
我操,这些沒脑子的阴阳尸们还真有心眼,居然知道各个击破,
我倒不担心胖子,那肥厮别看嘴里大呼小叫的,可他完全应付得了阴阳尸们的性骚扰,否则的话,他哪里还有闲心在那不住嘴地骂街啊,充其量,也就是顾此失彼、左支右绌,被那些阴阳尸们抽冷子吃吃豆腐而已,只要我出去不说,沒人会知道堂堂的装逼新秀汪一飞曾被阴阳尸们猥亵后的,
可是,我却是真的担心沈涵,因为,别看这小丫头又会柔道又会射击的,可是,对付这些阴阳尸,她那些真功夫就是大炮打蚊子,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所以,我一踹一个离我最近、穿着一身纸一样的黑色中山装、还伛偻着腰的阴阳尸的小腹,而后趁其一哈腰的工夫,一踩其后背,借力就跳出了圈外,
可是,tnnd,我忘了此时我已是闭了三味真火的疑似鬼魂之躯,本身我就可以飞升,结果这一下子就使大劲儿了,我不但跳出了包围圈,而且还平地飞起足有五米來高,然后才打着滚兼“吱哇”惊叫地往下面落去,
就在我落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那个始终站在棺材盖搭建的、跟牌楼似的支架上的希恶鬼正双手结成剑诀,左指右划的,这才恍然大悟,合着是这犊子在上面操控着地下的那些阴阳尸们,怪不得那些家伙会突然之间心智大开,还会排兵布阵了,原來是这王八犊子使得坏啊,
我正想着,一走神,不想已经开始着陆了,就听“呱唧”一声,我就脸朝下地平拍在了地面上,摔得我是眼冒金星,嗓子眼直恶心,
不过,我也顾不得缓口气儿,爬起來就朝已经惊叫连连的沈涵那里冲去,同时,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也在我脑海中略具雏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