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双眼如桃的沈涵,心中也是酸酸的,遂走过去,将沈涵揽在怀里,右手轻轻地拍着沈涵的后背,权当安慰,
沈涵伏在我的胸前哭了一会儿,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抬起头,抽抽搭搭地看向我:“妈妈真的还会回來吗。”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母亲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不管孩子走得多远,母亲都会凭着心灵的感应,找到自己的孩子,相信我。”我抱紧沈涵,一种一定保护这个娇小的女生一辈子的冲动油然而生,
老火走过來,用手轻轻地抚弄着沈涵的秀发:“妹妹,我们都有最亲的人留在了地府里,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回來救出她们的,但现在,我们一定要先离开这里,保护好自己,才能救出亲人,对吗。”
我看向神情悲戚而坚定的老火,这才想起她的母亲和妹妹的魂魄还被陆宇峰扣押在石坊的某处,不由得心中一沉,深感愧对老火,
胖子也走了过來,一脸愧疚地看向老火:“刚才我同老火说过了,我们俩留下來去寻找她的家人,但老火坚决不同意,我……”
老火凄然一笑,阻止了胖子继续说下去:“我还是17组的行动队队长,我不能一错再错,违反纪律,还有,只要我还活着,对于陆宇峰既是一种威胁,也具有利用价值,因此,他会留着我的母亲和妹妹作为筹码來要挟我,她们,暂时不会有危险。”
看着眼中含泪、神态坚强的老火,我一声长叹,陆宇峰为了一己的所谓王图霸业,不知坑害了多少无辜的民众,真可谓是庆父不死、鲁难不已,这个b养的,我早晚得亲手干死丫的才消我心头之恨,
见老火如此伤感,沈涵也不哭了,反倒拉着老火,安慰起了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姐妹,
“好了,老火说得对,咱们在外面把陆宇峰打得越疼,老火的家人就越安全,投鼠忌器的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现在,你们都给我机灵点儿,得保证自己个囫囵个地活着出去,知道不。”黎叔儿走了过來,一脸严肃地看向我们几个,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而严厉,
“叔儿,我看您的脸色可不咋地,那啥,您跟我们交个实底儿,咱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不乐观。”我看着从來就沒见黎叔儿的脸色这么沉重过,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当然不乐观,你们现在已经已经恢复了真身,无法再假装鬼魂瞒天过海,你们再在地府里晃,那可是老扎眼了,藏都藏不住啦,况且,你叔儿我现在也他娘的成了通缉犯,连点儿特权也沒了,咱们爷们就好比是丧家之犬,我呸,这嗑儿让我唠的,反正就那意思吧,所以啊,咱们爷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撒愣地找个鬼门关,回到阳间,听懂了沒。”黎叔儿高频率地眨着那双小眼睛,似乎想借此表示出事态的严重性,
当然,胖子、沈涵、老火我们几个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黎叔儿不说,我们也意识到了眼下的危险处境,因为,鬼是沒有眼泪的,可刚才,沈涵的一番嚎啕是珠泪涟涟,这就说明我们已经被破了掩身术,四个充满了生人气的大活人在只有鬼魂才能涉足的冥界,其后果之严重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听了黎叔儿的话之后,我们顿时进入高度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应对阴兵、鬼差,以及牛头马面的围剿追击,
“那啥,你们也不用太紧张,你叔儿在地府混了这些日子,朋友还是有几个地,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就吹哨子码人呗,谁怕谁啊。”见我们几个面露紧张之色,黎叔儿咧嘴一笑,又露出了那副“牛逼闪闪照我去战斗”的装逼犯嘴脸,
不过,说來也怪,只要黎叔儿一摆出这幅造型,我和胖子的心里就特别踏实,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
“行了,发昏当不了死,咱们就按菲儿说的,捋着河道走,就可以找到鬼门关,然后,逃出去,听着挺简单吧,咋地,你俩哑巴了,就你们俩这尿唧样,我咋能放心把这混元派的衣钵传给你们啊,还有,以后可咋顶门过日子啊?”黎叔儿见我和胖子有点儿打蔫儿,眼珠子一转,看着沈涵和老火,开始刺激我们俩,
“叔儿,您这么说我们俩可不爱听啊,您对灯说话,我们哥俩是那贪生怕死的人吗,不就是从地府里杀出去吗,多大点儿事儿啊,那句话咋说的來着,对,虽千万人,吾往矣,爱咋咋地。”胖子一见黎叔儿当着沈涵和老火的面挤兑我们俩胆小,那肥厮是要脸儿的社会人,哪受得了这个,当时就粗脖大嗓地嚷嚷上了,
“祖宗诶,你可小点儿油门吧,你他娘的怕鬼差发现不了咱们是咋地。”胖子这一喊,把黎叔儿的脸都吓绿了,四下张望,生怕把阴兵鬼差什么的招來,
(9月恢复每日两更,还是上午11点,下午5点,敬请期待,擦,好像我是大神似的,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