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和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诡异的铜钱暗自狐疑,就在那铜钱悬在半空中晃动了几分钟之后,只见那铜钱骤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随即发生爆裂,白色颗粒状的火花四下飞溅。
与此同时,就听得一声惨呼传來,一道白色人影从火光中跃出,并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我和胖子定睛一看,从火光中飞身而出的白色影子原來竟是一个
抱着鬼婴的女鬼,只是那女鬼胸前已经被炸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正丝丝缕缕地飘出道道黑烟,就像是一个刚爆炸完的弹坑似的。
那女鬼怀里的鬼婴似乎也受了伤,脑袋上满是血迹,正一脸出奇愤怒地用黑森森的眼眶死盯着我们,嘴里发出就像夜枭一样的怪叫声。
我和胖子被那鬼婴看得是浑身不自在,遂移开目光,看向黎叔儿问道:“叔儿,这鬼娘们扯啥猫腻呢,我们刚才咋看不见她和鬼婴过來呢。”
黎叔儿一阵冷笑:“这叫障目辟睛术,那些鬼婴自打娘胎里就沒有见过阳光,体内阴气已经登峰造极,只要一遇到外界刺激,那些阴气就会在其体表形成一层保护罩,可以暂时隔断你们阴阳眼的视线,不过就是一种难度更高的障眼法罢了。”
“那这鬼头鬼脑的母子俩扑老火干毛啊,按说她们要是想偷袭的话,也应该选择咱们爷们啊,是吧。”胖子一想到这鬼母子刚才直扑老火的情形,就心惊胆战,好不后怕。
“她们不是要袭击老火,而是想上老火的身,这样的话,有老火这丫头的肉身当人盾,咱们是投鼠忌器,只有束手挨打的份儿了。”黎叔儿看向那些又开始移动的女鬼和鬼婴们,面有忧色。
“我操,真他妈下三烂,这种卑鄙的手段也能试出來,啥jb玩意儿啊,太阴了吧。”胖子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冲着那些女鬼和鬼婴们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行了,省点儿力气吧,她们又不是啥善男信女,恐怕一会儿还有更狠毒的招数呢,一飞,老火现在沒有护体的铜钱,就像是沒了避弹衣,那啥,你要多照应她点儿,别让这丫头吃了亏。”黎叔儿看了一眼惊魂甫定的老火,嘱咐胖子道。
胖子点点头儿,靠近老火,嘴里蠕动了几下,看样子是想将自己嘴里的铜钱“反哺”给老火,但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沒吐出來,只是雄赳赳地、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了老火身旁,扮起了护花使者。
看着胖子那迟疑不决、患得患失的表情,虽然此时身处险境,但我还是差一点儿笑喷出來,姑且不论胖子吐出铜钱之后自己会不会也中了那些女鬼们的暗算,即便是胖子不惧那些女鬼和鬼婴的阴招,老火是否能够接受那沾满了胖子口水的铜钱也是个未知数。
换做是我,我肯定是不会要的,那玩意儿,实在是太考验我的肠胃止吐的功能了,擦。
黎叔儿见我沒心沒肺地居然还能笑出來,上來就给了我一记吸溜薄脆的大耳帖子:“你他娘的心不小啊,这节骨眼儿上还能笑出來,你沒病吧,你寻思啥呢,还不去护着点儿沈涵,你哥不长心的瘪犊子玩意儿。”
沈涵在旁边看得是乐不可支,还幸灾乐祸地接了一句:“你活该呀你,连我都想抽你一巴掌。”
我臊眉大眼地走到沈涵身边,小声嘀咕道:“我说,你就不能厚道点儿,咋不替我垫好话还落井下石呢,看你大眼爆皮儿的,办事儿可不讲究啊。”
“你这纯是自找沒趣,打你也是让你长点儿记性,别老办这二事儿,呵呵”沈涵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继续挤兑我。
我一翻白眼,以示对沈涵的不满。
“行了,别闹了,沒看见这些鬼娘们正憋着要害咱们爷们呢吗,都给我打起精神,咱们已经到了鬼门关的附近,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我死不足惜,你们还年轻,我还指望着抱徒孙呢。”黎叔儿见我们四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谈笑风生,别看嘴上训斥我们,但心里对我们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还是很满意的,这从他那略带笑意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來。
或许是我们无所谓的神情激怒了那些女鬼和鬼婴们,她们停止了围着我们师徒五人的快速转动,却开始玩起了移形换影的把戏,即相邻的女鬼相互之间不断的交换位置,也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黎叔儿看了一会儿,一摸下巴:“我操,这些娘们挺有心眼儿啊,知道她们这是在干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