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紫夜的话,我不由一怔,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向她:“那啥,紫夜,你别着急,你慢慢说啊。”
紫夜珠泪涟涟地看向我:“小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反正我爸他看起來很不正常,你能跟我去看看吗。”
“看看……不是,你爸人现在在哪儿呢啊?”我突然想起來,当初紫夜的父亲为了实现官商联姻,不是让紫夜跟呼伦贝尔一副市长家的公子结婚吗,那寒老板此刻应该是在呼伦贝尔才对吧,这眼瞅着就到晚上了,如果连夜打车到呼伦贝尔,这冰天雪地的风雪道,貌似有些危险啊。
见我略一迟疑,紫夜误会了,以为我还在归罪她父亲当年拆散我们的事儿,遂凄然一笑:“小凯,我知道,你心里对当年的事儿还在耿耿于怀,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别无选择,所以,求你……”
我一看紫夜完全错会了我的心思,生怕她再说出当年的那些旧事,让好容易才安静下來的沈涵再度勾起醋海巨浪,赶紧拦住紫夜的话头:“紫夜,你误会了,我是考虑到夜晚走死拉滑的风雪道不安全,想等明天一早再打车去海拉尔,你看行不。”
“去海拉尔干嘛。”紫夜被我说的一愣,有点儿无所适从地看向我,眼中满是疑问。
我也愣了:“你父亲不在呼伦贝尔,那他现在住在哪儿啊,难不成他吧业务发展到北京去了。”
“嗨,我都被你绕糊涂了,告诉你,我爸现在就在雅克什,开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们居住的地方。”紫夜这才反应过來我们俩说两岔去了,不由得失笑道。
“诶,啥意思,你不是在海拉尔那啥了吗,咋又回到雅克什了,这是折腾啥呢,呵呵”我看向紫夜,有点儿发蒙地问道。
“我沒有同那个什么高市长的儿子结婚,那只是我爸和那个什么狗屁市长的一厢情愿,我和他儿子都反对这桩现代版的包办婚姻,后來,见我们两个当事人态度坚决,加上高市长又被人网上举报,差点儿被双规,我爸便反悔了,带着我们全家到沈阳考察医药市场,并与沈阳一家药厂达成合作协议,由我爸在呼伦贝尔地区做他们的医药总代理,所以,我们一家人回到雅克什已经快一年了,但我也是从來沒有碰上过你,要不是今天误打误撞地遇到到你们,我们恐怕还不知道彼此离得这么近呢。”紫夜神情复杂地看向我,欲语还休。
我看着黯然神伤的紫夜,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海角天涯,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看不到我。
我和紫夜都居住在雅克什,却从未邂逅或偶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造化弄人、有缘无份。
我自嘲的一笑,心说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紫夜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清纯靓丽的紫夜了,几年的人生磨砺,我们都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根本就沒办法再回到从前,所以,我也不必再仿效那些酸腐文人來点儿感时伤怀什么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能遗忘的,就让它彻底地被遗忘了吧。
想到这些,我内心的那种凄然之感顿时减轻了不少,遂面部表情平和地看向紫夜:“既然你爸家住得离这儿这么近,那咱们还磨叽啥,撒愣走吧。”
因为不知道紫夜的父亲情况如何,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带点儿法器、符纸什么的,毕竟不是什么孤魂野鬼都需要用到不化骨的能量的,那玩意儿用多了伤身啊。
我和胖子翻箱倒柜地倒腾了半天,将那些久违了的毛笔、柏木钉、符纸、朱砂装了一包,我刚抓起包,一见胖子居然还要将那对削铁如泥的玄铁剑背上,差点儿沒笑喷了,赶紧伸手拦住胖子,说了句“哥,咱们不是去阿富汗打塔利班,你可省省吧。”
收拾完毕,我和胖子带着紫夜刚要走,沈涵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呃,死活要跟着去看热闹,并非要拽上老火一起去。
我和胖子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有点儿尴尬地看向紫夜问道:“那啥,你们家这事儿算是隐私吗,呵呵”
紫夜淡淡一笑:“事已至此,还考虑什么隐私不隐私啊,一起去吧。”
得到了紫夜的同意,我和胖子出于安全考虑,画了三道镇一切邪崇符,叠成五角形,并用红线缠好后,分别挂在了三个女孩的腰间。
“对了,你们仨,身上沒有带红颜色的东西吧。”我冷丁想起点儿什么,看着沈涵、老火和紫夜,有点儿脸红地问道。
沈涵柳眉一竖,愠怒地看向我:“你又想死了是吗。”
“不是不是,如果紫夜的父亲真是招了什么脏东西的话,你们身上要带有红色的颜色,很可能会惹祸上身,凯子这是为你们好。”胖子一见沈涵要发飙,赶紧解释道。
在证实三个女孩身上沒有红颜色之后,我和胖子这才放了心,随即领着三个女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