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二同石局汇报完工作后,我和胖子因为心里惦记着老烟儿奶奶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到了诊所,遂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石局的办公室。
出了市局的大门,卓凡二死活要拉着我和胖子出去喝点儿,我们俩心里有事儿,在拦了辆出租车将卓凡二塞进去送走以后,我们哥俩也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心理诊所而去。
回到诊所,我和胖子打开房门,进屋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屋内根本就沒有老烟儿奶奶的影子,奶奶的,这丫头虽然有着几百年的修行,但心地单纯,对于那些阴谋诡计的防御能力就像是一个婴儿,难不成她半道上出了什么事儿,被李茂设计挟持了。
我和胖子强自按捺住心惊肉跳的感觉,又心存侥幸地打开供奉着老烟儿奶奶神龛的那间储物室,里面也是空空如也,我们俩仍不死心,又点亮了那盏还从未用过的青色小灯笼,灯笼发出清幽的寒光,可是老烟儿奶奶并未如她当初所说的那样,只要灯笼一亮,她就会如约而至。
我和胖子呆坐在沙发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马勒戈壁的,如果是李茂抓了老烟儿奶奶,那么,那孙子一定会给咱们打电话的,你说是吧。”胖子闷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我,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咱们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唉,这他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咱们哥俩是流年不利还是他妈的方人啊,咋谁跟咱们有关系都会摊事儿呢,操。”我无奈而愤懑地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看向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一跃而起,“操,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那jb李茂是邪教的扛把子,他假如真抓了老烟儿奶奶,还真就不一定会用來胁迫咱们干啥干啥,沒准儿会坏了老烟儿那丫头的性命,然后将她的修行据为己有,哎呦我靠,要真是那样,岂不是咱们害了这丫头,造孽啊。”
我这么一说,胖子也紧张起來,从沙发上弹跳起來,瞪着一双怪眼看向我:“那咱们还磨叽个屁,撒逼楞地赶紧去海曼,找那b养的李茂要人去啊。”
胖子的提议与我是不谋而合,倘若老烟儿奶奶真在李茂的手里,这一时半会儿的,应该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我和胖子是真坐不住了,抓起衣服就要出门。
“你们俩干嘛去,忙三火四地把我追回來,你们俩倒想走,玩儿我呢,诶。”我和胖子正要出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了一声娇叱,我和胖子脚步一停滞,不约而同地转过身,然后一脸喜出望外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那个害得我们刚才担了半天心、死了无数脑细胞的老烟儿奶奶,正一脸春风、粉面桃花地看着我们俩,脸上还带有些许的香汗。
“你干啥去了,你可吓死我们了你……”一见老烟儿奶奶沒事儿人似的站在我们面前,我是又气又乐,忍不住质问起她來。
“我沒干什么啊,我本來只是想让那些小辈儿们给我带个路,我土遁回雅克什,可是,那些小辈儿见本奶奶一回不容易,死乞白赖地非要请本奶奶喝酒,奶奶我一想,这不去一來有耍大牌之嫌,另外也伤了那些小辈儿的一片孝心,于是我就去了,正喝得高兴,就感觉你们俩跟追命似的点灯笼催我回來,我就回來呗,怎么,你们担心我啊。”这老烟儿奶奶是真不长心啊,半道儿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去喝酒去了就够过分的了,她非但沒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居然还一脸得意地问我们俩是不是特担心她,哎呦喂,这心可比老窝瓜还大啊,我去。
说真的,一见老烟儿奶奶那沒心沒肺的模样,这把我恨的啊,可是,再一看她那绝对不是装出來的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个性,我是怎么也恨不起來了,只得无语凝噎地仰面朝天发出一声悲叹:老天爷,你丫可太损了,这咋我认识的女生都他妈是你派下來玩儿我的啊,这种感觉,可太悲催了呃。
可不管怎么着,老烟儿奶奶能安全回來就好,想到这儿,我正要问她是怎么土遁回來的,就听见胖子一声暴怒的大吼:“你他妈鬼鬼祟祟的,想干啥,來了还想走,当这是你们家开的麻将馆啊,操。”
胖子这一嗓子很突然,不仅吓了我一跳,也着实将老烟儿奶奶吓得不轻,抬起眼睛,一脸委屈得都要哭似的看向胖子:“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跟我喊什么啊,你凭什么跟我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