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昉如实坦白:“他是我在银行系统上班时的部门同事,追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身世。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给他个公园的地址。如果真的是骗子,骗我一辈子也好。反正我父亲打下的江山,是大哥的。我嘛,也就是些嫁妆而已。”
“他什么背景?”凯瑞A问。
“上海复旦大学经济学硕士。我爸爸已经对他做过背景调查,普通人家的清白孩子。”
“这么说你爸爸已经认可你们的交往了?”萨曼达A颇为羡慕。像她们这样身家的女孩子,外面玩玩容易,带个人回家并不那么容易。
“你爸爸看中他什么了?别告诉我看中他是普通人家的清白孩子。”萨曼达B说道。
“大概看中他是个工作狂吧。”梁昉没心没肺地哈哈笑。
姐妹们闻言都一脸泄气像。爸爸们总是那么无趣,对未来女婿的期待惊人相似:要有事业心。须知有事业心的男人多半丑陋,要么寡情,再不,就是既丑陋又寡情。天天商场如战场地吞并啊合作啊扩大商业帝国版图啊,要多没劲多没劲。
也不是没有颜值担当的多金阔少,但,他们实在跟她们是一路货色,都花心的可以。跟那样的人结婚,婚姻真的只是摆设了。好歹,她们应该还不至于爹不疼娘不爱地沦落于此。
那些多情、帅气、会讲蜜汁情话的养眼美男竟然被爸爸们沆瀣一气地拒之门外。唉,难怪情人只能爬窗户。
“你受不了工作狂的!”凯瑞A一口断言。
“谁知道!只是场恋爱而已。姐妹们换话题吧,说点你们最近的艳遇给我过过瘾。”梁昉感到气场不对,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听说爱情可以弥补技巧。你说呢?”萨曼达B眉毛一挑一挑,一脸兴奋。
梁昉笑容僵在脸上。如果告诉姐妹们他们还不曾做过,她们必然不信吧。
“不说。”梁昉将身后抱枕抱在怀里。头埋在枕头上,打死不说。
“呦喂!她真的恋爱了!”三个姐们,异口同声叫起来。时至今日,她们方敢相信,梁昉是真的恋爱了。
不然,谁见过她害羞!
梁昉从外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车开进停车库的时候,见到父亲的座驾已经安稳停好。
从车库出来,特意看一眼二楼父母的卧房,还亮着灯。心下些许安定,心想,父亲在卧房的几率应该大于在客厅的几率。
梁昉早已过了父母规定回家时间的年龄,摄于父亲的威严,还是很不习惯晚于父亲归家。轻手轻脚过一楼大厅,赫然看到母亲端坐在湖蓝色西班牙皇家风情的单人沙发上读书。流苏落地灯打着柔亮的光晕,从头顶照下来。光晕使母亲增添几许恬静与圣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