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只是搭着个棚子的酒肆老板便是这么强横。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但酒肆里仍然是一个客人也没有的,老板前面时候因为无聊正在后头屋里好好的休息着呢一下子便被一声大喊吵醒,脾气暴躁的他便是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再望见喊话的竟然还是两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乡巴佬火气顿时就冒了起来,这样的穷鬼能吃得起什么,还不是只会要一壶茶水然后就着那自带的干粮吃饱肚子。
自己一个人开着这店,一年到头本就挣不了多少银子,若是一直碰见这样的乡巴佬哪里会有银子挣,所以他就开始赶人。
“老板,你怎么就知道我开不起你这家店里的酒钱呢?”凌衍问道,这老板却是一脸不屑,指了指凌衍的衣裳,讥笑道:“你看看你自个身上穿的衣服,料子烂不讲,还是破破烂烂的,跟个乞丐一样。像你这样的人老子见的多了,就想着吃白食吧。”
“别以为长得细皮嫩肉的就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了。你这样的人这辈子就是个穷鬼的命,下辈子应该也是。”老板这嘴是有些忒毒了。
这个时候,突然从道路那头飞奔而来了一群人,是三男两女,气度皆是不凡,胯下的骏马也是跟着主人一样傲气得很。
五人在酒肆招牌前停下,下马寻寻了一张桌子做了下去,这酒肆老板瞧见这五人来立马收起了一直摆着的脸到了那桌客人面前,谄媚道:“各位客官辛苦了,几位客官看看想吃些什么,小店虽然小但做的酒肉都还不错。”
这一大堆肉直接掐着张摆出来的笑脸让人望着可是很不舒服,这五人中那个腰上还陪着一把刀的男人一脸不耐烦的讲道:“快点去给我们上些好酒好菜来,然后赶紧滚,长得这幅鬼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哪里看着恶心得很。”说完随手丢出了一块碎银子,能值个三五百文,酒肆老板接下碎银子来然后喊了声好勒便去做菜,这次倒是没有功夫搭理凌衍和朱思。
这五人坐在凌衍的后面那张桌子上,一直就没往凌衍这边看过,不过凌衍倒是不经意间的转过身来看过他们。
明眼人都会觉得三男两女很显然是以那佩刀男子为尊,不过凌衍却没有被这表象迷惑,这五人中最重要的应该是那头上插着一直金丝钗子的年轻姑娘,姿色不过超过平庸三分,不过就是刚才惊鸿一瞥凌衍便觉得这女子似乎和她的模样并不相配,简单的容貌却带着一股子捉摸不透的韵味。
“大人,这帮人有古怪?”相处时间越久朱思就越是喜欢去关注凌衍细微的表情,渐渐的也摸到了一丝门路,凌衍点了点头。轻轻说道:“这五人看似是以那个佩刀的男人为主,但你看他们坐的位置,佩刀男人分明是坐在了最危险的位置,其余三人也是将那个带着金丝钗子女子保护起来,一旦有情况这四人完全能将这女子好好保护起来,所以那女人才是真正的领头的。”
“这就是个座位而已,其中竟然还能有这么多的门道啊。”朱思哪里看得懂这个,不过经凌衍讲了这一次应该能记得了点。
凌衍让朱思安心坐着,不要表现出任何好奇的神情来,此时他心里带着一些疑惑,这样四保一的坐法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人能想到的,况且能察觉到这佩刀的中年男人虽然刚才讲话是无礼,但其实是粗中有细,并且仔细去感应能察觉这男人功夫不差,竟然是个少见的二流中等,这样的身手在西南道可不多见的,而现在这样的高手竟然是在充当侍卫的作用,另外三人也都是入了流的人,这点倒是直接从刚才他们下马的姿势来看就看了出来的,若是在京城碰见这样的阵容根本没有这么多疑问,毕竟在京城可是卧虎藏龙的很,但在贫瘠西南道竟然还能见到这样的阵容可就让凌衍有些意外了,除非你是杨应风这样的人才能有这种待遇吧。
很快这五人的菜就上桌了,而老板看见凌衍和朱思仍然是坐在这里心头有些发怒,这帮穷鬼可真是不要脸了到极点啊。
凌衍仍然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知道这老板看见自己和朱思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料定自己两人吃不起饭来,这以貌取人他也不刻意去怪罪这帮人,但这老板这次可不光说话竟然还开始动起手来的时候凌衍反手就是抓在了老板的手腕上,轻轻发力这酒肆老板一两百斤的肉就开始发痛。
“啊啊,痛痛痛,你放开老子。”他还是口出狂言,凌衍自然不可能放轻一点力气反而还加大了一丝,老板顿时疼的整张脸上的肉都扭曲在了一起。
朱思冷笑着,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酒肆老板慢慢的跪在了桌子前,右手被压在桌上,开始向凌衍求饶,带着一丝哭腔求道:“大爷,大爷,手快要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