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走了?”薛文瑞脸上露出喜色,“可这般困着我,把我放着这屋顶,想做什么么?不会是要把握晒成人干吧?!”
薛文瑞额头冒汗,不知是不是因为热得。那名乞丐虽然修为高深,可做起事来颠三倒四,连狗屎都会吃,连那恶心得一塌糊涂的“梦魇”都一口就吞下了,把薛文瑞晒成人干的可能也大的很。
“人干?神仙?不会是要把我晒成神仙干吧?然后当补品给炖了?这口味也重了些!”薛文瑞哭丧着脸,只能在心中暗暗祈求那个老乞丐能正常些。
“不对!体内这么痛,难道是那名老乞丐把我的灵海之树给挖走了?有这个可能,当初公羊奇思就是准备挖走我的灵海,炼成一剂突破境界的丹药。可怜的我啊!千辛万苦最后还是落得成为他人一剂丹药的下场!哎,就这么成了一个废人!以后再也不能继续修炼了,也不用担心灵石和丹药的问题了。”
“不对,我不是还有另外两棵树么?不能修炼灵力,我就炼体、修炼神念,说不定也能成就大道,当初那方昊天不就是通过炼体成就大道的?哈哈,好!这样最好,灵海之树底下那个板栗,看着就瘆得慌!挖了就挖了!”
“不对!好像胸部也很痛哦!难道血海之树也被挖了?这臭乞丐做得也太绝了吧!难道自己这辈子只能修炼神念,然后成为一个魔头?哎,要是这样,和父母小浩南他们真得要阴阳两隔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薛文瑞静静地躺着,满脑子瞎想。因为他如今无事可做,在屋顶躺了大半日,除了瞎想,又能做些什么。
薛文瑞又听到何灵珊回来的声音,今日整个京都城都在忙着烧香拜佛、驱鬼辟邪,何灵珊的“生意”也不好。
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乞丐就住在阴气冲天的曹宅,昨日又刚刚被“鬼压床”,都视她如鬼怪,避之不及。
薛文瑞非常佩服何灵珊的镇定和沉着,虽然住在这阴气冲天的地方,可她说话的语气之中都带着坚韧执着的气质,给人一股莫名的力量。
薛文瑞还清晰记得在“神龙教”这个儿时的游戏中,何灵珊总是喜欢坐在自己边上,不嗔不喜、不争不辩,宁静怡然地看着自己,目光如水、含羞带怯,那副画面真的很美好!
还有对方对自己父母的体贴照顾、贤惠懂事,这些都让薛文瑞感动。以至于每当想到娶媳妇时,他总是第一个想到她。
“可她怎么就结婚了呢?”薛文瑞心中闪过一丝失望,这种失望就好像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忽然之间被破坏了,亦或者,自己曾经将一件事物想象的非常美好,可如今一见,才发现原来也是有瑕疵的。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奈何故人着新装,嫁作他人妇。”薛文瑞叹息一声。
可随即,他就自嘲一笑,“嫁作他人妇”不是很正常么?
自己数十年不归,没有给她承诺,没有给她买一点胭脂粉黛,甚至连托人带一个口信都没有,又如何让人家为了那儿时的一个空头婚约而坚持下去。自己这样要求对方太自私了,而“嫁作他人妇”才是应有结局。
更何况仙凡异路,何灵珊如若不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寻得归宿,最终只能孤苦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