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壁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思绪后,这才摸出电话,摁了一串熟悉的号码,接通后,微躬了躬身子,无比激动道:“……首长,老农我终于又看到了!云望之术!跟当年那人一模一样的云望之术!……这下好了……”
……
特护病房里,司马书记正半卧在病床上,因为心脏衰竭、堵塞严重,导致血液大量郁积在肝脏、四肢,他的全身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水肿,整个人看起来很有些吓人。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闲着,正拿着一份特别紧要的文件,在皱眉苦思。
看到爱人李英云、儿子司马江和一群专家走了进来,放下文件后,脸色就不禁沉了下来,他知道他们肯定有了结论,而这个结论也肯定只有一个,就是心脏移植手术。
“英云,你是知道我脾气和习惯的,我司马德宁肯现在就死,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的心脏在我的胸膛内跳动,苟延残喘,虚度余生。所以,关于心脏移植的事情,你就不用开口了。”
司马书记嘴里说的话语很强硬,但目光落在爱人李英云和儿子司马江的身上,眼中却罕见地流露出难得的温柔和内疚。内疚自己太倔强固执不听劝,仗着战场上下来的身体底子好,从来不肯老老实实去医院做检查,导致没有及早发现和预防,现在早早的便要离开妻子和儿子。
见司马德这么说,李英云鼻子不禁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扑扑落了下来,上前几步,紧紧抓着他的手,道:“不移植就不移植,刚才于罡两口子和那位小霍市长一起带了位神医过来,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哦,于罡和小霍他们一起过来了吗?那怎么还不快让他们进来。我生病这么久,就他们没来看我了,我知道为什么不来,虽然都是为我好,但未免也太不像话了!他们是什么秉性的人,我司马德还不知道吗!”
司马德听说于罡夫妇和霍泽民一起来了,竟挣扎着要坐起来,两眼往门外看,至于什么神医不神医,他却是全然没听进去,病到这等程度,恐怕除了医生,就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于罡自不必说,小时候因为北欧局势,曾在国内住过几年,从小就是他这位表舅带着玩的,感情很不错。霍泽民他虽然没有认识多长时间,但却是非常欣赏和看好的,从霍泽民身上,不仅能够看到他自己当年的影子,还具备他所欠缺的隐忍和稳妥。
人一得病,就特别脆弱,而这个时候,这两个人都是他特别愿意见到的。
因为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于罡对司马德这位表舅心中存有一份很特殊的感情,要不然也不会在他的劝说下,毅然从扎根了几十年的北欧回国,此刻,看到这才仅仅几天不见,表舅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全身浮肿,心里不仅阵阵难受,眼见司马德身子一动,他早就抢前一步,伸臂托着他的后背,帮他坐了起来。
鼻子发酸,涩声道:“舅,于罡有愧啊,现在才来看您。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帮您把唤醒佳薇的那位神医给请过来了!”
(感谢“廖icy”、“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的慷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