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忍了一下,父母这种油锅里的钱也要捞出来花的性子,还真的是绝配:“父亲,母亲,这一万两,就是借出来,我也早就盘算好了用处。首先就要还掉那三千两银子的债务。好在,利息是借钱的时候,就已经付了的。”
这话一说,秦平有些尴尬,当初,那三千两银子是他出面借的,借的时候,人家商人已经觉得他没有信用,所以,直接就从三千两里面把利息扣掉了,所以,他实际到手就是两千多两。现在,这两千多两早就花费干净了,哪里有本事还钱,还是要靠女儿拿着新到手的官位去借钱来还债。他哪里好意思再开口。
“然后,我要拿出来六千两银子做一件事情,做了这个事情,才能赚到一点银子,将来才能慢慢把债务还清了。”秦明月慢斯条理的说着,阴夫人和秦平有些尴尬,他们日常习惯借钱,或者是变卖,典当,哪里想过去拿银子做本钱,好赚钱还债的事情?
“最后,还剩下一千两银子。”秦明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已经看了我们府里的账目,剩下的银子实在是不够日常开销的,还有,府里已经长达半年都没有给仆人们发放月钱了。所以,我想把这一千两银子放在账上,先给仆人们发些月钱,还有供应一下府里的开销。当然了,我们府里光是这一千两是不够的。所以,我赚了钱之后,还会再放一些到府里账目上的。”这话一说,秦平和阴夫人还无所谓,他们都是生来就是世家子的,哪里在乎过猪狗一样的下人?
甚至,秦平在心里还有些小埋怨,有这一千两银子,还不如给他,让他去喝花酒好点,给仆人干嘛?
阴夫人也在琢磨,是不是该给儿子多做几件体面的衣服,自己打一些首饰,拿去给下人干嘛?
秦明月继续说:“其实,光是靠着这样借钱,是不行的。我也看了我们府里的账目,我们府里以前还是有很多田产,铺子,生意之类的。进项还是很好。可是,渐渐的都抵出去了。才会出现现在基本上没有进项支撑的局面。所以,以后,我赚到钱了,也会慢慢的置办起来田产之类,好让我们府邸有固定的收入,那个时候,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窘况出现了。”
这话更加让秦平不好意思了。他虽然是礼国公,但是,除了一个爵位,他一辈子什么正事都没有干过,自然也没有赚钱过。一辈子都在花钱,而且,那庞大的礼国公的家业,也是在他父亲,他祖父,还有他的手中,一点点的典当变卖干净的。如今,女儿要把这些都给赚回来,他能好意思吗?
阴夫人则是有些愣住了。从她嫁到礼国公府开始,礼国公府就是一直都在各种变卖,典当过日子,整个府里,谁想过如何赚钱?这个府里一向都是如何出钱,何时有过进账?一想到,家里将来,要是也和别的勋贵们一样,过着锦衣玉食,大把银钱在手的生活,她就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够想象了。
秦平说:“明月啊,一切都靠你了。”
秦明月说:“这是女儿当做的。只是,光是这样开源也不行,我们府里规矩废弛,上下不一心,很多地方浪费严重。所以,女儿想严正纪律,给各房都定下规矩。这样才能是一个国公府应该有的气象。所以,还请父亲和母亲支持。”
秦平忙表态说:“明月,你放心,为父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放手去做。一切有为父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