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笑着点点头,搂了搂老妈的肩膀以示宽慰,低声道:“放心吧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昨晚睡得不错,就是做梦梦到你了。”
“贫嘴!”宋蜻蜓的心中一阵热乎,眼角微微有些发红,掩饰般的扭过头来:“快来,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咱家的亲戚和朋友,就等着认识你呢。”
“蜻蜓,这就是咱家的孩子吗?长得可真俊儿。”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贵妇,身高比宋蜻蜓略矮一些,同样的雍容华贵,头上盘着发髻,身着一身淡黄色的小西服,身材丰盈,圆形的脸蛋上点缀着两颗激动的眼睛,不像是在做假,紧紧抓住唐宋的爪子,眼中充斥着一股水雾:“唐宋,好孩子,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说完,捂着嘴嘤嘤啜泣。
“唐宋,愣着干什么,快叫二婶。”宋蜻蜓的神情也跟着变得激动起来,心中满是对宝贝儿子的愧疚,口中喃喃:“是啊,这些年真是让他受委屈了。”
“二婶。”唐宋反手握住二婶的小手,从中他似乎体会到一丝关于亲情的温暖,忍不住有些动情的说道:“二婶您别哭,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些年我不在,多亏了您照顾我妈,我这儿当侄子的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了。”
“嗯嗯,好孩子。”二婶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想起什么般的有感而发:“以后咱唐家这代就靠你了,以后看谁还敢乱嚼舌根子,对了,香香快来,快叫大哥,你昨晚不是咋呼的挺热闹的吗,说终于有个哥哥了,还说见到他后有很多话要说,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妈,你说什么呢,谁……谁跟他有很多话说了。”
唐宋这才发现二婶的身后站着一个打扮入时相貌清秀的女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级,脸上的稚嫩尚没有完全褪去,眼神躲闪着看他一眼,又快速移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我叫唐香雪,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可不许让别人欺负我哦!”唐香雪伸出手来,眼神终于敢正式他的面庞,长得倒是不错,有点大伯的影子,就是不知道这个新鲜出炉的哥哥人品怎么样,会不会一下子入室登堂,变成别人家那样的纨绔无良。
一如侯门深似海,侯门之中,大多管教严苛,通过耳濡目染,变相的也将他们的心理压迫的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当然,对于这种管教,很多人都会抱着反抗的心理,哪怕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当他们掌握时间赋予的资本之后,渐渐有了脱离家族父母管教的机会,不小心便会爆发的相当彻底,逆反的一塌糊涂,再加上天生富贵,打小生长在人上人的环境之中,所以,嚣张跋扈的本性一览无遗,身披着时代的崇高,祸害着眼中的低贱。
人生来是平等的吗?答案毋庸置疑!
唐宋握住她伸来的小手,一股说不出的暖流在心中流淌,亲人,是的,这就是自己的亲人,重重的点点头:“好,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来找我!”
“那就一言为定了哦!”唐香雪笑得温婉,似乎带出些许的感触。
“嗯,一言为定!”唐宋笑着说道。
接下来,宋蜻蜓与二婶窦红杉一左一右拉着唐宋,在人群中走动着,边走边跟他低声解释着这些人的来历,总结来说,唐宋的直系亲属真的很少,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
上一代唐老这边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分别是唐永年、唐玄翼、唐红侠,唐永年与宋蜻蜓结婚后,仅产下唐宋这么一子,又因为早夭,致使宋蜻蜓一直没有要二胎的心思,致使这件关于传承的事情耽误了下来。
唐玄翼是唐家的老二,也就是唐宋的二叔,无怪乎二婶窦红杉见到唐宋如此激动,原本窦红杉和唐玄翼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唐和庸,女儿唐香雪,却是不料,天有不测之风云,两年前唐和庸与朋友打赌在京城高速路上飙车,结果非常痛快的来了个车毁人亡,呜呼哀哉,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又或者是怀疑这件交通意外里面含着某位政敌的阴影……那时唐玄翼正与某位政敌争夺国电老总的位置,而且已经到了最为紧张的白热化地步。
于是,唐老怒了,彻底的暴怒!
有人说,共和国有十老,而共和国真正权力则掌握在他们手中。
面对唐老的暴怒,整个京城都来了场八点九级的地震,官场铁律,祸不及家人,不管这件事情与那位政敌有没有关系,哪怕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但是,上面为了平息唐老的怒火,仍然只能选择让那位政敌黯然离场,自此与官场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