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宋凝久是无意识的,感觉就像做了场梦,而且是场春梦。男人滚烫的体温熨贴着她的身体,手在她身上肆意撩拨,让她感觉到浑身燥热难耐。
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吟哦,身子也随着的他的动作起伏。不知怎么就感觉到很痛很痛,让她皱眉咬住自己的唇,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整个身子绷紧。
不知道是谁在耳边细语安抚,模糊中并听不清说了什么,却不能让她彻底放松。缓和过一阵后,痛又在持续加剧,身子也随着他的载浮载沉。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船,无依地在波澜壮阔的海面行驶,弱小的自己被波浪一阵阵冲刷。所以她的双臂紧紧地攀附着他,唯恐自己被大浪灭顶淹没。
意识一直都很模糊,但是那种感官的刺激仿佛又很清晰,她在冰与火里煎熬,并不知道持续的多久,一切才终于停止。然后只剩下扩散在耳边的喘息,以及男人滚烫炙热的体温。
可是她还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身子瘫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男人不知道吮着耳垂说着什么,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就是看不到对方的脸。
是谁?到底是谁?
她努力看清,终于男人与她对视,那张妖孽俊美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五官深邃,线条分明,不是别人,正是靳名珩。
靳名珩!
她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早晨的阳光透过飘浮的薄纱窗帘照进来,让她不适地眯起眼睛。
手同时下意识地抬起挡在眼前,首先感觉到的是疼,她眯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光线,然后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擦伤,伤口好像加剧了一些。
蹙眉,将酸疼的手放下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的地坐起,床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紫红色的被单滑落,映得肌肤白皙赛白,可是也更交错在身体上的痕迹愈加清晰。
她看着遍布身体上的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时,吓得她差点叫起来。
不是梦!
这个意识令宋凝久脸色骤变,目光带着恐惧的移向床的另一边。
男人趴卧在床的另一侧,妖孽的脸埋在枕芯间,没有打发蜡的刘海微长,挡住了微阖的眼眸。不必看得再清楚了,她也知道那是靳名珩。
仿佛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就那样抱着被单楞楞地看着,看着,看着熟睡中的靳名珩,房间的空气里仿佛还能闻到那种潮湿糜烂的味道。
她,她居然与他……怎么可以,他是姐姐未婚夫,他怎么可以……不敢再想下去,她跌跌撞撞地差点跌下床,脚太软差点摔在地上。
她赶紧在地上捡了套了件胡乱地套上,便落荒而逃。
靳名珩并没有醒来,她却如被洪水猛兽追一般跑下了楼。
保姆已经过来了,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看到狼狈的宋凝久。走过来问:“少奶奶,你怎么了?”
宋凝久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如惊蛰地般地抬起头。也只是看了保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匆匆地离开,弄得保姆一头雾水。
宋凝久出了靳名珩的别墅,一直都在无意识地沿着车道奔跑,因为脑子里很乱,很乱,无法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拒绝去想,可是自己又隐隐约约地明白什么。
直到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脚差点崴到,累到极致的身子才瘫软地跌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抱着曲起的双腿,大声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