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签字笔就那样看着她,看着宋凝久在他的注视下,抖着手一颗颗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随着衣服落在脚边,露出圆润的肩头,白皙纤细的手臂,黑色蕾丝纹胸包裹的嫩白娇软,以及不盈一握的腰肢。
她不算高,可是骨骼纤细,比例匀称。肌肤莹白润泽,脸上除却凌然纯洁的神情,模样更像一个堕落天使。
宋凝久暗暗地深呼吸,强撑着不准自己在他的注视下退缩,压抑着心头升起的耻辱感,说:“救我姐姐。”
她没有别的要求和选择,她也清楚,靳名珩这么做不过是要她的屈从。而此时此刻她能付出和换取的,也仅仅只是这具身体而已。
靳名珩啪地一声将合同合上,扔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他踩着轻缓的步子走过去,围着她转了一圈。那样肆意的打量,让宋凝久感觉自己就像廉价的货物一样被他挑剔。
可是怎么办?
她都快崩溃了又怎么办?她都必须忍着。
最终他绕回她的面前,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一带,身体相贴,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不满意地皱眉,他说:“小久儿,你也不是第一次,应该知道如果要勉强,我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
是的,他要勉强就会像上次强要她一样,的确是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他是不是太自大了?
她是一个人,不是货物,更不是属于他的专属品,为什么他就能用这么理所当然,主宰一切的口吻?因为他清楚他手中捏着她的软肋吗?
室内的温度并不算太低,可是她光裸的上半身,直至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感觉到冰冷,冰冷到感觉浑身都在发疼。他身上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她,却犹不能解寒。
可是想到姐姐,想到报纸上看到那些买了人回去做性奴隶的报道,她倒宁愿自己承受这些。所以她白着脸,仍然做着豁出一切的准备。
明明心里已经做好的准备,身子仍然僵得像块木头似的。
“搂住我。”他要求。
宋凝久抬眸看着他,依照指令慢慢抬起莲藕般的双臂,勾住他的后颈。
靳名珩看到她的模样,忍住抚额的冲动,头亲密地抵住她的额头,说:“吻我。”气息吹拂在她的唇色上,带起一丝缱绻的味道。
宋凝久丰润的唇色慢慢靠过去,一点点碰上他的薄唇,四片唇瓣相粘,她生涩地吻,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伸出小舌去描绘他的唇形。
靳名珩闭上眼睛,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鼻翼唇齿间满是她属于她的清甜味道,第一次觉得亲吻可是这么美妙。可是该死的,就是因为美妙,他才渐渐把持不住,觉得她简直就在折磨自己。
他从来不是觉得自己是没自制力的人,即便是她的第一次,尽管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也是在他有意的计划下发生的。
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急躁,他渐渐不满于她这种隔靴搔痒心的亲吻,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舌探进她的嘴里,就这样掌握回了主动权。
其实宋凝久是松了口气的,不是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情愿,而是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些放不开,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移时,吻也在持续,由她的唇落到耳际,然后是细白的脖颈,锁骨,圆润的肩头,衣服如花瓣一般被剥落,身体挣脱最后的束缚。而他就像在享受一顿饕餮盛宴,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尝尽。
随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一挥而下,她的身子被放在冰凉的办公桌面上,尽管她的身子是冷的,还是令她不自觉地打了冷颤。
“别紧张,不会疼。”他亲吻着她,挤入她的腿间。
掌心由她的下腹向下,指尖摩擦着她胯骨间的樱桃纹身半晌,才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因为太过紧张,所以干涩。
他耐性极好的吻她,手在她身上肆意撩弄。可是还是像那天一样,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是紧窒的,浑身绷紧而无法放松,令他也渐渐失去耐性。
“小久儿,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本少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在女人身上一往不利的靳名珩,总是连她这样一个生涩的女人都搞不定?
她太烈性了么?
他不知,可是却极不喜欢这种不被接受的感觉,尤其是她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接受。
“不要……”察觉到她抽身,她紧张地揪住他的衣服。
虽然自己一丝不挂,而他却仍这般衣冠楚楚的状况令她很觉得羞耻。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退缩,她要救姐姐才行。
靳名珩看着她望着自己的模样,眼神中带着乞求,那般楚楚可怜,仿佛是在挽留,乞求他留下。但是里面没有情不自控的情欲,那般清醒,所以不是因为怜惜,而是那该死的交易。
虽然这场交易是他精心设计来的,可是他仍是很不爽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他要的是她的失控,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失控。
“我已经这样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她问得委屈。
如果要羞辱,她觉得她从自尊到身体都在这一刻被他碾得粉碎,那么到底还想怎么样?
靳名珩的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的桌面间,身子压来,却不曾与她相碰,他说:“我要你湿,为我而湿,那才显得有诚意。”
宋凝久闻言脸色骤热,即而转为难看的青色。
他!这个恶劣的男人,可不可以更无耻一点?
没有给她更多的思考时间,腰身骤紧,唇就被他啃咬住,他似乎特别喜欢吻她的唇,总是有一种令人眷恋的清甜。然后是耳朵,她试着让自己放松,随着他的吸吮,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令她又颤栗起来。
一夜的索求,令她明白他对性的要求到底有多高。不允许她紧张,不允许她不专心,不允许她压抑,在最激情缠绵的时候,要听到她忘情的喘息和叫声。
她反反复复的被调教,看着墙壁上的人影起伏,身体沉浮,到最后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天生就这样淫贱,不然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疯狂纠缠的一夜,从他的临时书房到酒店的卧室,他疯狂失控的索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滋味。遵循最直接的感官刺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身下这具女人的躯体,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她最后是晕了过去,靳名珩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疯狂。不需要刻意的花样百出,只是最正常的体位,居然可以令他失控到这个地步?
他唇角带着餍足的笑,有些疲惫地抱着她睡去。
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照进来,清晰地映照着酒店的客房。凌乱的衣服由敞着的门一路散落到床边,柔软的被褥间则是两人相拥的画面。
靳名珩早一步比宋凝久醒来,眯眼看了看外面的光线,便知时间已经不早,想起身,才发现怀中睡着的宋凝久,她似乎还睡得很熟。
指尖顺着额角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拔开,露出整张精致白皙的脸蛋。她的睫毛很翘很长,如小扇子般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鼻子挺俏,只是眉宇间还是透着疲倦,想昨天也是累惨了她。
想到昨晚的画面,他的身体竟还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皱眉,眸子正落在她的唇上,唇色虽然因为有些缺水而干涩,但是想到那个味道还是令他的眸色炙热起来。
这时睡梦中的宋凝久仍然浑然不知自己又被色魔盯上了,可能觉得是太缺水的缘故,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小舌还伸出来舔了舔唇。
轰!
靳名珩觉得下腹骤然一紧,想都没想,直接托住她的唇压上去。
依旧是那个诱人的味道,每次亲吻引得他不自觉地深吻,吸吮,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不知何时起有了这个念头与冲动,总想一再品尝她的美好。
缺氧,终于令宋凝久睁开懵懂的眼睛。
在意识到自己被轻薄时,她下意识的反抗,厉声问:“靳名珩,你干嘛?”
靳名珩闻言笑了,他说:“昨晚干了什么,我自然还想干什么?”
那样明明漫不经心的模样,声音却带着别样的魅惑,一下子就让宋凝久涨红了脸。昨晚,昨晚那些yin乱的画面,她连想都不敢再回想。
“怎么?小久儿你是不是也想回重温一下?”明知她脸皮薄,他却仍恶劣的故意逗她。
宋凝久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似的,她这次倒服软,说:“求你,放过我。”
她还有事求他,说什么她都忍。可是他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就在嘴巴上饶了她?
这几天见惯了她针锋相对的模样,猛然见她这么乖,虽然是预期的效果,却还是让靳名珩感觉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她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望着他时,他竟有种自己什么都会答应的冲动。
皱眉,这边他还没理明白自己的心绪。宋凝久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天色时,啊地一声叫着起来。
“怎么了?”靳名珩问。
宋凝久转头看他,问:“什么时间了?”问着起床,才发现自己与他在被单下是赤裸相见的,脸上显过一丝不自在,不过还是扯过他扔在床头的浴袍披起来。
靳名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着了自己浴袍的模样,真是顺眼的紧。
“靳少?”没听到回应,她转头看着他问。
“你想说什么?”靳名珩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
宋凝久咬了咬唇,说:“昨晚,你答应我的事……”她昨晚……不就是为了救姐姐,而今天是拍卖的日子。
“哦,救你姐姐嘛。”靳名珩说,然后挑眉看着她问:“可是你觉得你昨晚的表现令我满意吗?”
宋凝久闻言脸色又红起来,委屈、怒火都被暂时抛到一边,他现在就是说真把她应召女郎了,她都不会说什么。反正做都做了,这时候翻脸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靳少,我……”她已经尽力了,他还想怎么样?
其实更怕的是他反悔吧,这个人的行事做风都是令人捉摸不透。
“喊我名珩。”他突然风马不相及地来了一句。
宋凝久的心思还在宋一瞬的事情上,所以一时不能会意,只用迷惘的眼睛看着他。
他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等待,肩头还带着激情时她留在上面的指甲印。而她披着他的睡袍坐在床头,满脸为难地瞧着他。
“难道一个名字,比昨晚的事还令你为难?”他问。
“名…珩,求你。”她唇抖了半天才喊出来。
是啊,连昨晚那样艰难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到的。
靳名珩仿佛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宋凝久这才松了口气,唇角扯出一抹笑来,连眼睛仿佛都有了神采、情绪变化的这么多,真是奇异的女孩。
宋凝久现在只满心想着姐姐很快可以平安,暂时忘了自己付了什么样的代价,所以欢喜着。她得到保证,下床去准备洗漱。
脚刚刚落地而已,就软得一下子跌在地上。幸好床下铺了地毯,所以并没有伤着。
靳名珩也跟着笑起来,只是唇角的弧度带了些许无奈。起身下床,身上仅着了一条内裤就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直接给送进了卫生间。
他一向风骚惯了,自然是没有觉得有如何不妥。宋凝久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敲击耳膜,还是感觉怪怪的。
幸好,他也看出她的疲倦,所以并没有多做纠缠。各自洗梳完毕,然后用餐。
“靳少……”姐姐的事,她始终记挂着,心心念念。
虽然有了他的保证,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姐姐脱离危险,她总是也不能安心。
“吃饭。”靳名珩皱眉,很不喜欢她这样全副心神都落在别人身上的感觉。
现在他是她的主宰,宋凝久自然不敢反抗,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靳名珩与她也不是第一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平时却也没太在意这些,这会儿却觉得她的吃得太少。
“我真的饱了。”她能咽下那些已经是不容易。
靳名珩倒没说什么,依旧吃自己的。抬头看了看表,说:“时间尚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宋凝久听话地回房,靳名珩则让人把饭菜收了,回书房去处理昨晚被打断的公事。
宋凝久知道靳名珩在等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身体也疲乏的很,只不过心里有事,仍然睡不着罢了。时间挨到了晚上,因为他看起来似乎很忙,弄到时间差不多才吩咐助理去准备,两人草草吃了些东西便上路了。
原本他不想让宋凝久去的,可是她却坚持。没有办法,便也带着她去了。
依旧是那橦巍峨的建筑,霓虹灿烂中它的楼身却是黑的,更加突显神秘。停车场内却已经是名车云集,来来往往的男人、女人们,进出都要经过盘查。
靳名珩与平时相反的穿衣风格,着了套深色的休闲装,大大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即便这样看上去低调许多,仍不难看出他的出色,外形依旧那样轻易惹人注目。
给她准备的也是同款的休闲服,头发都塞在压低的鸭舌帽里,让人辨不清男女,站在他身边,其实更像个未成年的男孩子。
两人在门口被拦下,助理送上昨天接待他们的人给的请贴,然后才被恭敬地请进去。这次他们被带到二楼,很大的一个厅,类似于酒吧迪厅那种。
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男人、女人,各种肤色,高矮胖瘦,各种形态。他们有的在玩弄男人,有的在玩弄女人,有的腿上甚至坐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