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夏初说,无视他还站在车边等着自己,迳自下了台阶,往路边走着去拦出租车。
尽管已经走开,夏初还是在那瞬间在他的眼眸间,仿佛看到了某种敌意。不由皱眉,是因为他作为kf的少东,自己既便与靳家有着莫大的关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打工者,这种敌意根本就不存在对立关糸。
除非,他与靳家有过节。
想想也不太可能,kf在冰城虽然是大企业,在昕丰的分公司还不足以与环球媲美,更不存在什么竞争。而且他好像比自己还大两岁,更不可能与靳骄阳和夏末有什么过节。
想不通,干脆不想。一辆计程车停在自己手边,她刚刚拉开车门,腕子就被攥住。转头,正看到颜新的俊脸。
“颜总经理。”她刻意用公事公办的称呼,提醒着他自重。
“既然跟我出来,怎么好意思让靳小姐自己打车回去,你的安全我还要负责的,还是我送你吧。”他说着,强硬地帮她关上出租车的车门,并付了一张百元钞给那司机,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师傅,耽误你时间了。”
那司机一看出手这么大方,就以为这是富家子弟追女人的把戏,或者情侣间闹别扭了。但不管怎样,他都平白得一百元,便喜滋滋地走了。
夏初知道喊他无益,心想既然颜新想送就让他送好了。也可以顺便打听一下,他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便抬步往他的车边走过来,打开车门坐进去,糸上安全带,车子开出去。还留在停车场的特助,看着载他们的车子消失的霓虹的尽头,还真有点担心。
黑色的路虎穿越霓虹,一路朝着靳家进发。越是临近家门,夏初心里的疑惑就越大。因为颜新路上只字未问,却似乎对这路程十分熟悉。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他的唇抿着,模样在专注开车,她也没有开口,直到车子停到别墅外。不待夏初下车,车灯便熄了,仿佛不急着与她道别,倒像是与有话要与她说。
夏初迟疑地解开安全带,是在等他在这段时间开口。可是很遗憾,他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反而掏出盒香烟,撕开口子,抽了支出来点燃。
夏初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最主要的是他抛了个饵诱自己上钩,到了此时反而又不说话了,这种被人钓胃口感觉很糟糕。
车厢内很快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烟草味,虽不呛人,却也让她不习惯地皱起了眉。因为妈妈很注重家人的健康,包括父亲在内,根本没人敢在家里吸烟。
她深吸了口气,觉得也差不多了,便作势推门要下车,这时他却咔嚓一下锁了车门。
夏初此时更加不悦,看着他。
“为什么不问?”他斜眼看着她问。
“你要说便说,我个人不是很感兴趣。”夏初回答。
四目相望,他看着那双清丽无波的眼眸,她的确比自己想象中能沉得住气。笑着点了点头,却让人摸不着心思,只重新点开了车锁。
夏初觉得这人愈加莫名其妙,却干脆地下了车。有时她表现的愈好奇,愈容易被人利用,倒不如自己找答案。
这片是富人区,绿化搞的很好,铁闸前的路灯光线,照着她愈走愈远的苗条身影。他并不急着离开,看着她按了门铃,然后门卫帮她开了侧边的小门。
“大小姐。”那人这么喊她。虽然声音极低,他坐在车里自然听不见,只是看口形。
夏初微颔首,直接进入主楼。
今天家里似乎特别静,靳名珩夫妇不在家,就连夏末都出去了。她经过难得冷清的客厅,直接上了三楼,开自己的房门,手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踢掉拖鞋,走到窗边去拉窗帘,看到颜新的车子车灯亮起,似是准备离开,便果断拉上的窗帘。低首,拉开裙子侧面的拉链,还没有脱下来,就听到身后的门响了。下意识地侧目看去,就见靳骄阳走进来。
夏初皱眉,责备道:“怎么不敲门?”
靳骄阳则若无其事地走进来,说:“怕什么,爸妈又不在。”
夏初懒得跟他辩解,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爸妈在不在的问题。低头,原本是想将拉链拉上,岂料,拉链挂上了布料,怎么也拉不动。正在着急,面前一道阴影罩下来,手被一双男性厚实的手掌握住。
他说:“我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两人的身高问题吧,每次说话那气息都吹过来,痒痒地扫着她的肌肤。
夏初抬头,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眸子,不由感到尴尬。
靳骄阳唇角噙着笑,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衣料和拉链,敞开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她的一截腰肢,甚至内衣的颜色。指尖无意地触过她的肌肤,纵使两人只是单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夏初也是觉得不妥。
“骄阳,我自己去浴室里去换吧。”脸莫名地发热,她推着他的手。
哪知他的手却顺势滑进了她的裙子里,滚烫的手掌熨贴着她的腰间肌肤,她身子不稳地后退了两步,竟已经被他逼到窗边。
“骄阳……”她胸口莫名紧窒,也不知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只觉得他掌心下的肌肤被炙的很烫。
“嘘!”他伸进裙内的手勾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食指压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
晚上,保姆早就离开了主楼,难得靳家夫妇和夏末都不在。多好的机会,寂静的夜,无法形容的美好,真怕她一出口就破坏了气氛。
夏初完全可以推开他的,却楞楞地看着他那张俊脸压下来。不同于早上的吻,两片薄唇攫住她丰润的唇瓣,属于靳骄阳的气息便弥漫在鼻翼间。
她手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似是想推开,可是他吻的那般用力,那般炙烈,热烫的气息仿佛蕴含着狂风骤雨将她袭卷一样。
舌,撬开她的贝齿,强势地勾着她的舌,手贪恋地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摩擦。夏初的背隔着窗帘贴在玻璃上,后背是凉,胸前又被他的体温熨烫,整个人处在冰火两重天里,头已经有些懵懵的。
纵使她在外面再干练,此时也滩成了一池春水。手下意识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料,被放开时如缺水的鱼一般,只顾喘着气。
靳骄阳最喜欢她此时的模样,眼睛里一片迷离,没有平常的冷静。大概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喜欢看着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变成这副模样。
指尖轻擦过她脸颊的红晕,问:“喝酒了?”声音带着暗哑,仿佛已染了**。
夏初点头,仿佛力气稍稍恢复了一点,手慢慢松开他胸前的衣料,他却并没有放开自己。两人目光相望,就那样怔怔望着彼此。主要是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能盅惑人般,让她移不开视线。
“被人送回来的?”他又问。
夏初这次总算明白他今天反常的原因,点头,说:“新上司。”
“男的?”他真的不想如个妒夫一般,可是仍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因为三年之约越来越近,她一向是他不能掌控制的人,所以才愈加不安。此时的他虽然表面镇定,可是谁会想到白天在公司里稳重,做事干练,令人敬畏,拥有无数粉丝的他,此时内心更像个无措的孩子。
夏初看着他,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将注意转回颜新身上。皱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问:“靳骄阳,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姓颜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