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琚岚冷道:“找我什么事?”既然来者不善,就免去客套的寒酸,直奔主题了。
“哎,还真是紫色的头发呀?!”站在苏琚岚身后的女生,突然伸手拽起她的一缕紫发随意把玩,傲慢哼笑。
苏琚岚待她鉴赏完了,冷冷勾笑道:“看完了?”然后扬起手,将这只嫌恶的手打开。
这人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苏琚岚,你别以为你是新生第一所有人就该奉承你!”
苏琚岚缓缓前行,神色岿然不动:“奉不奉承我倒也习惯了,只不过你们脑袋发热无缘无故找我茬,那就得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她走近其中某个气焰嚣张的女生面前,眼神骤然转狠,将那人吓得一个打怵摔坐在地上。她嘴角浮起一道弧线。“连站都站不稳,就想学狗挡道?”
有个女生不甘心地朝她投出一团白雾,苏琚岚拂袖退远,扬眉道:“难怪敢拦我路,原来是要玩手段的?”她手腕回转,沾在袖上的白雾随风扬回,这群女生来不及躲避,立即捂着脸发出惨叫,跌跌撞撞地摔成一团。也算她们活该,特地挑这种偏僻地方动手,以为苏琚岚中招求救也没人听见,如今自食恶果无人搭救,倒是应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苏琚岚缓缓蹲下身,昨晚没闲情逸致赏月,但此刻反而有心情欣赏她们起肿流脓的脸庞。已有两个女生难忍脸颊上的剧痒,伸手抓出几道血痕,好端端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她啧啧摇头感慨:“真可怜,破了相的恶毒女人不知道以后还有谁敢要?”她拍着手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走到院长办公的地点,厅内只有副院长南宫烈一人在,她伸手敲门,笑容可掬地喊道:“师傅。”然后跨过门槛,朝副院长走去。
南宫烈正在审核新生近期安排的活动事件,抬头看见笑盈盈的苏琚岚,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小丫头笑起来时没安好心眼。他指着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开门见山第一句就是问:“小丫头,你既然都叫我师傅了,那你是不是该老老实实告诉师傅我,你跟钦辟有什么关系?”
苏琚岚认真道:“没关系。”
副院长面现严肃之色:“你少来!既然你昨天知道我们藏在那里,那你也该清楚我们都看见你跟钦辟的对话。要是没关系,你怎么会要跟我讨钦辟?又怎么能跟它瞎掰聊天?”
苏琚岚伸手支着颌,想了会儿欲言又止,就继续沉默做思考状。
副院长斜睨她一眼:“还想什么?赶紧老实交代!”
苏琚岚摊手道:“已经老实交代了,我跟钦辟没关系,可你不信?所以我只能编什么话,能让你听起来像是真的,这不是还没想到理由吗?”
副院长一时无语,只能挥手放弃追问,正准备另开话题时,被个学生匆匆忙忙的闯进来打断话:“副院长不好了,有人在校道发现好几位出事的师姐,送到医师那边说是中了蛊毒,毒性不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这就去看看。”副院长惊得起身,赶紧吩咐这名学子将学院几位精通药理的老师请过去,然后回头叮嘱苏琚岚等他,就急匆匆奔出去。
苏琚岚蔑笑道:“蛊毒?还毒性不轻?又是一群有头没脑的蠢货。”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眼帘微合,目光低垂。
折腾了好久,匆匆赶回来的副院长一进屋,就看着她如此闲散休息的架势,就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道:“小丫头,醒一醒。”
苏琚岚掀开眼皮,淡淡道:“人死了还是活着?”
副院长走到她对面坐下,道:“活的。但好好的脸都抓破相了,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下这样的手?”
苏琚岚“咦”了一声,疑道:“怎么?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们怎么没指正我,说是我搞的鬼?”
副院长没好气道:“还当真跟你有关?怎么什么坏事都能扯上你呢?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琚岚凉薄笑道:“你应该去问她们,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学狗挡路,还耍些不入流的伎俩。”
“这不都是你引起的?嫉妒之心,人皆有之。下次遇到这种事,反正你也吃不了亏,下手轻点。”
苏琚岚笑道:“没这个必要。”
副院长无奈摇头,只道人红是非多。
离开副院长办公的庭院,苏琚岚站在兽谷上方远远眺望钦辟栖息的那个洞穴。看着它如小山一般巨大的身躯高高站起,血盆大口中长长锋利的獠牙,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它清醒时总会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惧,所以此时无人敢靠近它。只见它四肢戴着特质铁链,在铁链长度范围内缓缓走动,将巨大的头颅摇来摇去。
------题外话------
……更得慢,是因为一直纠结在前半章,要不要将赢驷的情绪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