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陈家人乱成一团,若雪一脸冷凝,带着碧纹飞快地冲上二楼,对着左边雅间的雕花门狠狠一脚,只听“啪”的一声,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陈俊平,我师兄呢?”房内酒香熏人,除了伏在桌子上的陈俊平,竟然空无一人。
若雪拿起象牙筷,使劲戳了戳陈仅平的肩膀:“陈俊平,快说,我师兄呢?他去哪里了?”
陈俊平动也未动,显然是喝醉了,正埋头沉睡。
“哗啦!”若雪不假思索地提起茶壶,毫不客气的用茶水淋了他一头脸:“陈俊平,醒醒!”
陈俊平纹丝未动,仿佛睡死了。
若雪不信邪地近前一看,眼神骤冷:“他好像中了蒙汗药。”
“啊?”碧纹吃惊的张着嘴:“怎么会这样,那公子呢?”
糟糕!若雪心里“喀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裙摆一扬,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
“公子。”陈芳悦满脸彤红,柔若无骨的躺在夜澈身侧,固然很想抱着他,可毕竟是个处子,临床经验不足,导致她有些缩有缩脚。
陈芳悦的身上擦着苏合香粉,香气很诱人,却不能掩盖她头上腊梅的香味。众所周知,夜澈此人偏爱梅花,更喜欢梅花幽幽的冷香,他的香囊里常年放着晾干了的梅花瓣。陈芳悦投其所好,因此在头上簪了几梅花。
“滚!”几乎全裸的女性娇躯紧紧贴着自己,处子的幽香和梅花的香味,无一不刺激着热血沸腾的夜澈。他口干舌燥,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原始的兽性需求令他饥渴难耐,全凭一股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
“公子,你不难受吗?让芳怡帮你可好?”陈芳悦含情脉脉地望着夜澈,见他饱满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便伸出雪白的手腕,捏着绣帕,像个贤慧的妻子一样,万分温柔地替他擦拭汗水。
忽然,她尖叫一声,整个人从软榻上囫囵滚落到地板上:“好疼……”
“该死!”夜澈艰难的支起身子,脸色潮红地盯着地上的陈芳悦,醉意朦胧的黑眸里含着轻蔑和不屑,冷傲地道:“爷也是你能碰的人?”
他这人有轻微的洁癖,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陈芳悦未经他的允许,不但上了他的床,且擅自碰触他,委实犯了他的大忌!就在刚才,他凝聚所有残余的意识力量,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毅然地把陈芳悦踹开了。
陈芳悦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白腻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红色的肚兜欲坠未坠,堪堪只遮住一半的雪脯,另一半充满魃惑的露在外面,薄透的亵裤也遮不住什么,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
她眼里含着泪水,一脸委屈地望着夜澈,可怜兮兮地呼着疼,企图用楚楚动人的姿态打动夜澈:“公子,芳悦是一片好心。”
夜澈对眼前的美色视若无睹,扶着无比沉重的头,就欲下榻。
事情大大出乎爹娘和自己的意料,夜澈中了三日醉和具有催情作用的女儿媚,居然还能抵抗自己的美色?陈芳悦漂亮的眼睛不由的眯起,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极度的不甘心——若是就这样任他离去,那爹娘的计划和自己的奢望不就化为泡影了?
觑到夜澈修长的身子晃了晃,然后颓然倒在榻上,她牙一咬,陡然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向软榻走去——
“嘭嘭嘭!”蓦然,雅间的门被人拍的震天响:“谁在里面,快开门!”
是若雪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又来坏她的好事!陈芳悦悚然一惊,动作微微凝滞,但下一刻,她不但不穿好衣服去开门,反而破釜沉舟地往夜澈身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