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啊?”若雪都不知道东方飞鸾此人的脑回沟是怎么回事。
“……”东方飞鸾说不下去了,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她能说是为了那颗宝石么。
连太后都越听越糊涂了:“是啊,若雪为什么要躲着你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雪的脸冷若冰霜:“公主请给个理由我,我连你去找我干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啊?麻烦你解释一下。”
东方飞鸾眼珠乱转,最后被逼急,竟对若雪怒目而视:“你如此咄咄逼人做什么?是看我好欺负吗?都怪你,若非你抢走了属于我的红宝石,我会去找你吗?你以为我喜欢啊?”
红宝石?!
太后点点头,她真相了。
周羿微怔之后,也明白了。
红宝石?又是这玩意儿,东方飞鸾总不会也是为了希望之星吧?若雪微一思索,立刻恍然大悟,不是希望之星,东方飞鸾这么闹,原来都是因为皇上赏赐给她和卫离的那颗宝石!
真是……有够离谱的!
若雪发觉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对宝石一类的东西已累觉不爱了,不管是希望之星还是皇上赏的那颗。
她突然向周羿深深施了一礼:“皇上,飞鸾公主闹的臣妾阖家不宁,只是为了皇上赏的那颗红宝石,那还是请皇上收回这颗宝石吧,若不然,请允许臣妾转赠给公主殿下也行。”
周羿抿紧丹唇,沉默的垂下眼帘,修睫掩住了他眸中的神采。
东方飞鸾脸上怒意未消,听到若雪的话却乍然瞪大了眼睛。
太后端起茶盅却未送到唇边,不由得望着儿子,想看他怎么回答。
诺大的养心殿一时静寂无声,针落可闻。
若雪没听到周羿的回答,但她似乎不需要周羿的回复,接着又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事要奏,公主的那只貂儿并非丹楹所杀,杀它的另有其人。望皇上明察,也好还丹楹一个清白。”
“……你胡说,我亲眼见到丹楹杀了它!”东方飞鸾恨恨地道:“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丹楹杀的,你休想狡辩!”
若雪漠然地望着她:“可我的丫鬟都说阿宝掉到地上半天没事,只是晕乎乎的,是公主的侍女围上去之后,阿宝才开始七窍流血的。以丹楹的力气,她真想杀阿宝,它早摔的血肉模糊了,哪里还会完好无损的掉到地上。”
东方飞鸾脸色一变:“你……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侍女杀死了阿宝?你少血口喷人,这怎么可能呢?阿宝就是丹楹杀的,你休要抵赖!”
“那公主如何解释阿宝起初好好的?如果它受到致命的重创,应该是当场喷血而亡,哪里还能等上那么半天才死。”
若雪其实也不知道阿宝具体是怎么死的,但她相信丹楹,再加上红玉等人的说辞,她觉得阿宝的死有问题。更何况卫妈妈形容那个绿衣侍女,说她就像个挑事的,一个劲的在公主面前挑灯拨火,不安好心。
不过,不管阿宝是怎么死的,若雪都不打算让丹楹背上这个黑锅,也不打算让紫露背。
若雪的问题,东方飞鸾根本没办法回答,她哪里知道阿宝应该什么时候吐血才对,反正她的阿宝死了。她只看见丹楹对阿宝动过手,她的侍女都知道阿宝的重要性,怎么可能杀阿宝,又不是不想活了?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生气地怒瞪若雪:“这就是你所谓的我栽赃陷害你?胡乱扯了个理由,什么推到我的侍女身上,然后让真正的罪魁祸首消逍遥法外?”
若雪寸土不让:“公主,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一切都要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在这之前,还请公主不要胡乱扣帽子。”
“你……”东方飞鸾理屈词穷,但她觉得是若雪蛮不讲理,事情都明摆着了,她还想要为丹楹和紫露脱罪,太可恨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们为阿宝抵命!”她恼火的跺了跺脚,望着周羿道:“皇帝表哥,若雪她诬蔑我,她把一切都栽赃到我侍女的头上,以为这样我就拿丹楹和紫露没有办法了,你一定要帮我……”
若雪此时却笑了笑,墨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公主殿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好人可不是好公主。如果你觉得我是栽赃,那麻烦你将阿宝的尸体交给我,我有的是法子查清谁是真正的凶手。”
“……你要阿宝的尸体做什么?”东方飞鸾问出大家的心声:“你真的能查清真凶吗?”
若雪双眸中的狡黠之色愈浓,神情一派轻松自在:“当然能查清,医仙谷的一位医仙曾告诉过我,尸体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尸体怎么可能会说话?那不是闹鬼了吗?”东方飞鸾一脸恐怖至极的表情,迫不及待打断若雪的话。
“公主,听我说完好吗?此说话非彼说话,并非诈尸和闹鬼。”
东方飞鸾以袖掩脸,讪讪地道:“……你说。”
若雪微微牵了一下唇角,接着说:“那位医仙告诉我,不管是人或是动物死了,只要仔细检查其尸身,上面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就像官府里检验死伤的仵作,他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的一些情况都会对案情有很大的帮助,两者道理是一样的。”
她都说的这么浅显易懂了,相信即使不谙世事的东方飞鸾也听明白了。
果然,东方飞鸾懂了,她一脸恶心欲吐的表情:“你……你是说你要验阿宝的尸体?”
太后不愧见多识广,赞同地点点头:“有时候遇上难判的案子,的确需要仵作验尸,才能弄清死者是怎么死的。若雪的说法不无道理,只是……阿宝那么小,它的尸身能验的出什么吗?”
沉默许久的周羿此时却出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若雪眸光一闪,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对周羿道:“皇上英明!阿宝虽然小,但它的尸体上一样留有伤痕,通过这些伤痕,任何一位兽医都可以判断它是摔死的,还是被人……”
她顿了一顿,随口说出几个假设:“被人捏死,或用掌力震死……或者掐死。”
“这么神?”东方飞鸾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想到仵作和兽医会这么厉害,当然也不会想到若雪在糊弄她。
若雪一脸严肃地道:“是的公主,你只要把阿宝的尸首交给我,我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想公主也是愿意找出真凶的,否则阿宝死不瞑目,公主也难心安。”
正在这时,殿外的太监尖着嗓颤颤巍巍地禀道:“皇上,皇上,卫少庄主……卫少庄主他,他夜闯宫门,要接瑞国夫人出宫……”
※※※※※※
若雪甫一出宫,双眼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整个人便被卷进一个坚实而有力的怀抱,纤腰被一只强健的手臂箍的紧紧的,清新诱人的熟悉气息瞬间充斥萦绕她的鼻端。
“若雪……”
未及她出声,一只大手倏地扣住她的后脑,卫离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嫩唇上。
他吻的急迫而充满侵略,带着肆掠的疯狂,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撬开若雪的唇瓣和牙关,长舌直捣入口,不停翻搅、品咂她香甜的舌尖及口中的津液,发出滋滋的吮吸声。
身后的手臂越缩越紧,若雪感觉腰身都要折断了,不得不被迫踮起脚尖,仰起身子,任卫离紧搂着寸寸贴近,直至两人之间再无空隙。
察觉到她的柔顺与无骨的娇躯,卫离气息渐急,扣着她后脑的手慢慢下滑,顺着她颈子,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急切的抚揉游走,继而加重力道,仿佛是想确认她的存在。
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若雪忍不住嘤咛一声,脑子蓦然清醒!
天!这可是在宫门口,尽管有夜色做为掩护,但不远处就是他们家的马车,马车上的灯笼在夜风中明明晃晃的摇曳,仿佛在嘲笑他们有伤风化的行径。
感觉到她的分心,卫离很不满,大手竟去扯她的衣襟,他想念死她的冰肌玉骨,柔若如棉。
作死啊!这厮老是不分场合地点的发情,若雪愤愤的咬了他的舌尖一口。
“嘶!”卫离吃痛,神智回到色欲熏心的脑子。
“若雪,若雪……”他的额头抵着若雪的额头,幽深似海的目光紧紧绞织着她,低低的吐息,动人的呢喃扣人心扉:“你怎么能这么吓我呢?这是想我死吗?”
他回家后,听说若雪去了皇宫,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以为周羿那厮发现了什么,所以连夜召若雪进宫……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各式各样不好的想法纷至沓来,千思万绪,竟然想的都是周羿乘他不备,使出各种手段欺凌蹂躏若雪的画面!
后来弄清原因,知道自己虚惊一场,可他的心依旧安定不下来——他很后悔没有把若雪带在身边,给了周羿可趁之机,想让周羿对若雪死心,真是太难了!
他一路忧心如焚,担心周羿好不容易熄灭的情火,因为有机会和若雪独处而死灰复燃。见到宫门落锁,他想也没想的直闯,居然连宫人去禀报的那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他不怕犯下杀头大罪,他就怕周羿顿悟……
此刻人抱在怀里,他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又活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晚上不要出门,乖乖睡觉等我的吗?即便有圣旨你也不用理会,有我替你撑着,天塌下来也压不着你。”
若雪回抱着他劲瘦有力的挺拔身躯,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以后上哪都等你一起好伐。”
“这才乖,下次不听话看我怎么罚你。”卫离不停的啄着她的红唇,一下又一下,绵绵的情意倾诉不完。
朱红的宫墙内,大树上,有一人着明黄的龙袍,默立在树叶浓密的枝桠间,默默的注视着墙外那对热情拥吻的男女,半晌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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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虽然百般不愿,但我还是要把羿帝的初夜卖了,摊手,别扔砖头砸我,不是皇后也不是贵妃,是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