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长进的东西!在大堂的府衙里坏了我家的名声,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来这种地方!”王员外看了看申仕林,“申公子,这……”
“没关系,”申仕林自然明白这王员外是想做什么,把东西毁了,再重来一遍吗?刚才都已经把凤锦堂的织法看了一遍了,这还想重来?“已经织了不少了,不妨我们就先来看看。”
申仕林怎么会不知道这王员外打的什么主意?
这次就把织布机给踹坏了,下次还准备怎么办?一来二去,恐怕这王员外还会让自家的女工学会凤锦堂的织法了呢!
反正已经织了很长时间了,申仕林索性就把织布机上那块成型的丝绢拿在手里,又拿到凤锦堂女工的那边去比较了一下。
同样的时间,凤锦堂这边显然织的更多,而且更加的精细。而且一看之下,申仕林甚至大为惊讶!
原以为凤锦堂的丝绢上是印上去或者绣上去的花样,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织布时已经做好了的样子!
这绣了一般的丝绢上,竟然已经有了一朵花儿!
仔细的看一下这织布机,上边显然还有一个别样的红线,只是在花样到了的时候才会穿上梭子,织进布里,成为上边的花样。不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掉下梭子现在一边,不让这白色丝绢有一丝的杂色!
不光是申仕林吓到了,这王员外看见以后,也是吓了一跳!
这织法真是少见的很,这,这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现下他倒是不怎么在意眼前的事情了,而是想到了更加深远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把这织法偷来,他家绣房这生意必然会强大百倍!
这么想着,他就对眼前的事情有些失神,似乎不太在意当下的输赢了。
但是张老板不行,他要是输了,这赔钱都够他喝一壶的!见王员外似乎丢了神儿,他赶紧给自己开解。
“申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都是从王员外那里买的,王员外如何说,我便如何信,请申公子明察啊!”
申仕林还没等说话,锦绣倒是先笑了,“张老板,你这么说,不怕以后王员外不做你的生意?”
张老板愣了一下,看向王员外,似乎是想了半天,“若是王员外没这本是,做不出凤锦堂那样的东西,那我便不如不卖!”
这话说的高明,一来把自己跟这件事情撇清了关系,二来好像说的张家货铺如何的公平公正似的,良心买卖,绝对公道。
申仕林一听都笑了,看着在那边还在琢磨着的王员外,忍不住的就哈哈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这张家货铺也算是岐山有名的字号了,申仕林就算确定了这张老板是往锦绣的身上泼脏水,那也不能太过明显的处理他。
申家一直都秉持不可一家独大的道理,也是因为这样中庸的态度,所以岐山大商户多,但是又没有一家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