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你傻不傻,怎么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司冥寒与史部尚书交谈完后,他连忙出来找北墨染,天知道,他今天担心了她一整个下午,从告辞后她就再没回来。谁曾知道,染儿竟然在这里吹着冷风。
“我没事,只是今天心血来潮想要吹吹风罢了。”北墨染悠悠睁开双眼,淡笑的看着司冥寒,道。
“以后别做傻事,我们回去。”司冥寒语气有些悲腔,他二话不说的抱住北墨染,试图用自己身上的体温将她的寒冷抹去。
北墨染半挣着杏仁,应道:“好,我们回去。”
而此时,裴盼在寒王及北墨染离开北极冰后,安静的躲在一个暗处角落,偷偷将得到的消息飞鸽传书给了太子司南晟。
夜黑风高,天空一片灰暗,而此时,众人大多已经熟睡,皇帝司庆楠却在寝宫内闭目养神。
“陛下,暗卫适才发现有不明飞鸽传书,可要一看?”忽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从寝宫外走了过来,疑问道。
听言,只见他抬起手,淡然道:“呈上来,朕瞧瞧。”
司庆楠缓缓睁开双眼,满是皱纹的大手拿起那张透白的纸条,认真的阅读起来,松开的额头,此刻也皱的越发厉害。
“来人,传太子觐见。”
“父皇,三更半夜,传儿臣觐见是为何?”太子司南晟看着端坐在床榻上的五十岁人儿,内心觉得甚是烦躁,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一些比较耐人寻味的事情。
“南晟,你是不是该同朕说说,你派人去北极冰干的那些好事。”司庆楠猛的睁开眼睛,血色的红丝在眼眶里交错,只见他大声向着司南晟呵斥道:“朕说过,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朕必须知道!”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司南晟楞楞的看着发怒的司庆楠,心中更是骇然,父皇怎会知道,他此次行事分明做的滴水不落的,难不成是裴盼说的?
“这是朕的暗卫收到的飞鸽传书,你不用多疑,朕也不过是赶得巧罢了。”司庆楠双眸打量着司南晟,冷哼一声。
“儿臣并非有意隐瞒,父皇切莫怪罪。”司南晟低着头,声音压的极低,好似真的认错一般。
司庆楠半信半疑的看了司南晟一眼,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道了一句:“父皇老了,朕的江山,除了你也没第二人能够继承,父皇这么做,或多或少也是为了你的将来,你切莫将朕的好心视而不见,且信内曾多次提到你有前往毒雾林的解药,将其呈上来。”
“是,儿臣多谢父皇……只是那解药,儿臣并不带在身边,若父皇需要,儿臣天一亮便将解药送上。”
闻言,司庆楠也不再为难他,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儿臣告退。”
目测着司南晟走出邵宁宫,司庆楠则传来一名暗卫,将先前妙空炼制出的‘怪人’召出。
只见邵宁宫内殿,神智略迷惘的‘怪人’在正殿内游走,司庆楠轻拍着‘怪人’的肩膀,冷笑道:“寒王,没有解药救治,我倒要看你如何翻身,得到这天下!”
“去,毁了那药材。”冰冷的话语在邵宁宫响起,久久不息。
“是。”那‘怪人’毫无情感起伏的应了一句,双瞳内尽显空洞无光。但从外看来,却又与常人无益。
北极冰,妙空大师的住所内。
四名武功极高的暗卫潜伏在四周,尽管寒风依旧冷冽异常,但始终无人露出负面的情绪,更多的,是对主子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考验。
忽然,一声不似人吼的声音传了出来,众人面露凝色,皆看到各自眼里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