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桃一怔,继而冷笑道:“小小年纪,倒是狡诈的很啊。”
我说:“我是诚实的说。”
阿秀在一旁看见我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大家都看她,她有连忙捂住嘴。
周小桃这时候开口道:“师姐,不是师妹我小气,不愿意把万年夜明砂交出来,只是咱们东宗、南宗、西宗自从分离之后,三宝各持其一,我占据宝天曼仙枯洞,大师兄占据登天崖伏牛派本部,师姐拿着本门的至尊圣令,可以说是各得其所,互不干涉。大师兄虽然常说他南宗的登天崖随时欢迎咱们光临,但他敢把本部中的功法典籍全部拿出来与我们共享吗?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便是师姐的至尊圣令,恐怕也不会交给小妹吧?所以,不是小妹吝啬,而是咱们苦衷相同啊,如果我把万年夜明砂借给你了,哪天大师兄也有个侄子或者孙子得了怪病,也来要,我是给还是不给?如果不给,有师姐的例子在前,我说不过去;如果给了,那我东宗成了什么?岂不成了为你西宗、南宗看守仙枯洞的保安?”
和我事先预料的一样,他们不会给万年夜明砂。
而且,这个周小桃巧舌如簧,说的话虽然令人不悦,但却句句都在理上,让人无法反驳。
阿秀却天真地道:“婆婆,你把万年夜明砂给我们一点点,我们是不会告诉南宗的,他们不知道,也就不会问你们要了。”
周小桃瞟了阿秀一眼,不冷不热地笑道:“好天真的小姑娘,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瞒得住的事情,纸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了尘师太道:“师妹,我就借一点,又不抢占你的仙枯洞,这应该无损大局吧?”
吕青峰笑道:“师姐,话不是这么说。如果我问你要至尊圣令,只保存两年,到时候还还你,我也不抢占它,你愿不愿意?”
了尘师太愣了一下,呐呐道:“这个事掌门印信……”
周小桃笑道:“伏牛派已经没了掌门,要印信还有什么用?师姐是怕我参悟到了至尊圣令的秘密吧?”
了尘师太摇头道:“至尊圣令哪有什么秘密!咱们师父参悟了一生,最后不是说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秘密吗?”
周小桃道:“到底有没有秘密,这个就不劳师姐挂念了!师姐,我只问你一句,我保存至尊圣令两年,你得一钱万年夜明砂,你愿不愿意与我交换?”
了尘师太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小桃,最后为难地摇了摇头道:“至尊圣令是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她千万嘱咐我只能由我保存,不能交给别人。我因为无能,把伏牛派分成了三宗,已经对不起师父了,现在要是再把至尊圣令交出去,那我死后如何见得了师父?”
周小桃瞪了罗千漠一眼,然后对了尘师太道:“师姐,既然你不肯交换至尊圣令,那小妹也不能给您万年夜明砂了。”
了尘师太道:“师妹,我也不占据仙枯洞,它还是你的领地,我只是取一点万年夜明砂而已。”
吕青峰嘿然笑道:“师姐说的容易,但万年夜明砂是上古形成之物,是稀世珍品,用一点就少一点,等用完了,即便是我们守着仙枯洞,又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再等一万年,然后再形成新的万年夜明砂?”
周小桃点头道:“青峰的话粗,但是理不粗。”
吕青峰和周小桃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大堆,总结下来只有两个字,就是“不给!”
孙嘉奇当下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怒喝道:“你们身为一宗之长,怎么这么小气!我们是为人看病的,又不是拿去私藏的?从前终南山的道友也患此病,咱们伏牛派的师祖尚且取万年夜明砂为其治病,怎么轮到咱们自己人,反而倒不治了?”
吕青峰勃然变色道:“孙嘉奇,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师兄、师姐说话,有你这个后辈插嘴的地方吗!你师父允许你说话了吗!”
“你!”孙嘉奇怒极,盯着吕青峰,一张脸憋得通红,但却无话可说。
了尘师太淡淡地道:“嘉奇,坐下!此处无你说话的地方。”
孙嘉奇恨恨地坐下。
了尘师太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师太也微微点头,我们心思想到一处,了尘师太转而对周小桃道:“师妹,如果我助你胜了下面四场比试中的两场呢?”
周小桃和吕青峰都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我见他们目光闪动,极其热烈,显然是心动了。
吕青峰问道:“不知道师姐如何帮我们胜两场?”
了尘师太指着我和老爸,道:“话到此时,我也不说谎了。这两位并非我的什么亲戚,而是麻衣陈家的人物!”
“什么?麻衣陈家?”周小桃和吕青峰又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我和老爸。
我笑道:“不错,小子名元方,我的爷爷是陈汉生,这位是我的父亲,也是当代麻衣陈家家主。”
老爸道:“麻衣陈弘道。”
周小桃和吕青峰更是吃惊,周小桃喃喃道:“神算陈汉生的嫡系子孙?麻衣陈家的当代家主?”
我道:“不错,如果我和我父亲出手,帮你们赢了相、武两场比试,应该不成问题。”
周小桃和吕青峰知道我说的不错,都低着头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