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案子,无论如何判,都要担当一头的罪名。如果从了王二狗,担的就是**之罪。要是从了王jiao娘,那就是坏人婚姻。两个罪相比,坏人婚姻是轻,故而选了轻的那一个罪名。”
听的人也都点头称是。
当地的父老,倒是认为这个县令是“少年老成”。
这种事情,红花会会很快的传去给范家知道。十三娘听了自然有一番喜欢在心头。
屈仪奉是早就知道,这县里的校书院有的是红花会的耳目,所以,规规矩矩的,并不敢涉及那种烟花场地。加上他做县令不贪墨,不乱加税。反而,组织人修水利,整道路,鼓励工商。所以官名甚好,也得到了当地的父老承认。
亢承明也成了他的好友。他在左云发展了自己的交际圈子。
不久,有一个案子让他名声大增。
这也是一个民事案。
县中有秦姓的两兄弟。秦大常年在外经商,而秦二在家管理家务。秦大赚了钱,就拿回来让秦二买地置产。二,三十年的经营渐渐,这秦家也富了起来。颇有田产。
后来,秦大生病,回到左云养病,不料被秦二拒之门外。
秦大不服,告到了前县令前。在左云很多人都知道秦家是如何发家的。但是兄弟两人之间并没有留下什么契约书,或转帐的记录。秦二刻意赖帐。秦大拿他也没有办法。
而前县令虽然知道这秦二是无理,但是也没法子为秦大申冤。这案子就成了遗留案,放在了屈仪奉的案头。
屈仪奉仔细读了案卷,又问了知情人,都道那秦二为人不地道,吞了兄长的财产。
连亢承明也说那秦二贪心,“苦在这案子没有证据,那秦大如何知道自己的兄弟竟然是这种人!”
屈仪奉对这案子想了些时日,他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叫来了红花会的人,细细的问了周边县的大盗情况。
这日,他派人将秦二叫到了县衙。
拿出了一份状子,对秦二说,“现有某大盗在右玉县落了网,说是你家是他的窝藏,他将盗窃之物都送交与你,由你在这里置产。这张状上写的明明白白。”
将状子给秦二看。秦二见上面果然写的明白,还有画押和手印。顿时就着了慌。
直叫冤枉,“小民怎会通匪,我那财产都是自家所挣的,哪里与他相干。”
屈仪奉道,“你这些年来,在家乡并没有外出,这乡里乡亲的,都知道各家的家底,你家如何有钱能卖地卖房?自然是得到了横财所至。”
“这真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家的财产都是清清白白所来。还望青天明察。”
屈仪奉也放软了声音,“你是我县的子民,我也不希望你是通匪的。只是,人家这里条条有据。你让我如何信你?”
秦二道,“我也能将我的财产来历一一写明的。”
屈仪奉故作思考状,过了一会子才说,“如果,你能真的把自己的财产来源写明,我将说明拿去驳他,替你反告他诬告陷害。还你清白。”
那秦二听到屈仪如是说,哪里有时间想其他的,在书记官的帮助下,把那秦大何时拿钱回来,他们何时买的地产,一笔一笔的十分清楚。写完后,画了压,交给了屈仪奉。
屈仪奉接过状子细细看来.大体和自己所知的情况差不多。
他并没有放了秦二。而是让人请了秦大来。
秦大这几年因病住在左云,穷困不堪。又因为官司久判不下来。他也早就灰了心。新来的县令太过年轻,他对这事不抱有信心。
这天被唤到了到县衙,他还是象在梦里一样,等到年轻的县告诉他拖了几年官司判决。他久久不能相信。
这件官司的判定,让屈仪奉得到了好评,县中的父老对他也更加尊敬。屈仪奉的名声更是大增。
又因为,屈仪奉对外姓的是华。加上前年华记客栈曾经在这一带救灾,在当地已经是很有名望。大家得知他是华家子弟对他很是友好。
十三娘自然是知道他的各种情况的。通过了红花会在县府里安排了自家的王妈,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华记客栈原有菜园子,种些瓜菜供应客栈。每日也会让人送些蔬菜瓜果到县府,府上三两个人,开销也不多,有些重活,王妈出面让客栈的人来帮忙,那些人也很快就能替她做停当。根本就不用屈仪奉操心自己的生计。
他在公务之余,和当地的文人们谈诗论画,也在县里名胜古迹游玩,日子颇不寂寞。
随着,土豆和玉米的推广,人们的粮食也多了,还有县中水利的建设使得左云的用水得到了改善,有见黄土上日日的冒出了新绿。
虽然远离了家人和朋友,屈仪奉还是有些成就感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