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府当时办登记时咋没查查?他们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小锦道。
“哼,官府才不会觉得他自个有错呢。”小娥似乎对官府衙门很有意见,冷哼着说了一句,片刻后又道:“其实这次倒也多亏了他们没有查实查细,要不然我们还不能在这里呆这么些时候呢?”
“那就真一点办法没了?”小锦不死心。
小娥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道:“若是我们能找到有背景的人帮我们,那说不定有转机。”
“姐姐是说找关系?”小锦问。
“什么?”小娥不懂。小锦也没解释,想了想道:“我们是不是能去求沈叔?”
“这事求他有啥用?”小娥问道。
“你不觉得沈叔是个有故事的人吗?”小锦问。
“有啥故事?”
“唉,姐姐你想,以前根叔、霞婶与我们说过,沈叔有大官来请他的事?还有我们做插花时,沈叔似乎与扬州大户有联系,但却不肯多说,可见他一定有啥事,说不定他认识的人多,能帮助我们呢。”小锦道。
小娥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小锦说得也不无道理,不管沈郎中有没有故事,但他医术高明,说不准医治过大官。
“我们欠沈家的太多了。”小娥算是同意了小锦的意见。
“我们会还他们的。”小锦笃定地说道。
到了傍晚,天色渐黑,伸长脖子一直等着沈郎中回来的小娥、小锦连晚饭都端到了院子里。她们坐在小板凳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只等着沈郎中回来。
正当霞婶见天色已黑,在屋里头唤她们进来时,沈郎中的身影在昏暗的黄昏中出现了。
小娥、小锦顾不上进屋放碗,扔在碗筷在小板凳上,一溜烟就跑去了沈家。
“咦,小娥、小锦,你们有啥事呀?”正欲开门的沈郎中笑嘻嘻地问道。
“叔,进屋去说吧。”小锦说着,帮着先推开了门。
“好,好,进屋说。”沈郎中和蔼地领着她们进了屋。
“小娥、小锦,你们怎么来了?”还没等沈家娘子开口,正在摆碗筷的依土先高兴地问道。
小锦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饭吃了吗?小娥、小锦?”沈家娘子问道。
“吃过了,婶,叔,你们先吃饭吧。待吃好了,我们再说事。”小娥道。
“你们有事?那先说吧。是关于花的事吗?”沈家娘子以为是今个卖花的事,钱她都已经给了霞婶,这两丫头是想再问问生意的事吗?
“不,婶,你们还是先吃饭吧,这事一会子说不清。”小娥道。
沈家娘子和沈郎中对视一眼,然后沈郎中道:“吃饭不急,小娥、小锦,是什么事呢?急不?”
小娥、小锦看了看依土、依水,小娥不好意思道:“叔、婶,能到里头说话吗?”
沈家娘子和沈郎中狐疑地瞅了瞅二人,答应了。
四人进了屋,沈家娘子刚回身把门合上,就见小娥扑通一声跪地上了,她扯了扯站着的小锦,示意她也跪下。
小锦还真是不情愿下跪,但迫于现在的形势,最终还是跪下了。这古代农户家的地可没青砖铺,只是泥土打实了,这跪下去还是很磕腿的。小锦咬咬牙忍了。
“啊呀,两丫头,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沈家娘子、沈郎中慌忙去扶。
“叔,婶,就让我们把话说了再起来不迟。”小娥执意跪着。
“这,这,傻妮子,有啥事还得这样说。”沈家娘子不解。
小娥深吸口气,将姐妹二人在外流浪,被八姑强骗回家,之后又偷跑出来的事简单说了。最关键的事,她们听了蓝衣的提醒,很可能八姑给他们入了贱籍,所以她们不得不求助于沈家,求他们帮忙躲过这一劫。
“这些丧尽天良的拐子!”沈郎中听着小娥的哭诉,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小锦看着沈郎中的反应,见有了正义的呼声,便觉多了一份希望。
“没想到你俩受了这么些苦,小锦还差点溺水而亡了。”沈家娘子心疼地摸了摸小锦的脸,面带愁容道:“只是这事,我们能怎么帮呢?我们无权无势,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